雨水不停地拍打着青石路,发出“啪嗒”的声响,若不是几人忙于对付镜妖,芊芊风细雨,那倒真觉得分外宜人。
宋家大宅内,陆英朝站在东厢院内一座客房外,抬手轻轻敲响了门扉。
随着“吱呀”一声,开门之人正是那老道士,见到此刻正站在雨幕前的陆英朝后,颇感讶异,心想着这位平时淡寡淡如水的年轻道人怎么会突然找上自己,不过仍是笑问道:“陆道友,怎的有这般闲情雅致来找贫道?莫不是对镜妖之事有什么嘱托?”
年轻道人笑着摇头道:“老前辈无需多虑,镜妖之事我已安排妥当,此番前来,只是在下闲着无事,又恰巧下山遇到同门,心中有慨,便冒昧来想与老前辈寒暄几句‘家常’。”
老道士自然知道陆英朝口中的“家常”是何意,但人在眼前又不怎么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将年轻道人迎进门,大不了说上一句“贫道常年在外,对门中之事两耳闭塞,不知所云。”
进入客房后与,陆英朝与老道士相视而坐,只是后者此时冷汗涔涔,想了一大堆措辞来应对方才年轻道人问题。长时间跟在老道士屁股后面的少女则是替二人沏完一壶茶后趴在桌上,歪着脑袋看着一老一少的两个道人。
陆英朝点头向致谢,接过茶壶后将老道士面前的茶杯满上,茶水热气腾腾,倒是掩盖了老道士此刻慌慌张张的神情。
只见年轻道人淡淡笑道:“不知老前辈下山已有几载?”
老道士微微一愣,没想到陆英朝问了这般无关痛痒的问题,便随口答道:“说来惭愧,贫道靠着点微末道行,自离山踏足江湖起,算起来应该已有十五载了,陆道友怎的会问起这个来?”
“原来如此……”
陆英朝点了点头,面有苦色的继续说道:“在下早日里看老前辈笔画手法,应是出自净秋师叔一脉,在下常听玄甫师兄提起,我四方山原本符箓之道也颇为精深,自从净秋师叔离山后十几年杳无音讯,那一脉弟子便日渐式微,加之符箓之道原本诡谲深奥,愿意在上面付出心血的弟子少之又少,如今到了现在这一脉弟子已是断了香火。”
老道士置若罔闻,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故作有感地哦了一声。
陆英朝看了眼无动于衷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