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留个好印象,如此以来心下不免一软,最终还是缓着语气问道:“身体感觉还好吗?”
前一秒还一脸委屈像的余年见女子放软了话,鬼灵精怪的抬起头来咧嘴笑着说道:“还是盈袖姐体贴我,身子那倒是没有事,只是觉得心里膈应,不去老道士那不踏实。”
女子瞥了眼满脸谄媚的少年,没好气道:“你呀就是性子太过于莽撞,虽然有点聪颖早慧,但做什么事情也不计后果,若总是这般,免不了会上当受骗的,男子汉大丈夫,得有担当,以后但凡每件事都需三思后行,听见没有?”
少年脑袋点头如捣蒜。
盈袖扶额觉得颇为无奈,见着自己摆出来的细软少年纹丝未动,皱了皱眉头,摇头自顾自继续说道:”罢了,你也不小了,至于你要银两做什么我也不过多问,何况我此次前来便是与你来辞行的,说起来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
余年呆呆地看着轻轻荡漾的碗中之酒,很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或许在少年的潜意识中,这位当年与他患难与共多年的落魄丫头,是继自己离世的父亲以外,唯一的亲人了。
桃源楼下,也不知道是谁朝着上面催嘱道:“盈绣姑娘,差不多该启程喽,咱们天黑之前得赶到临安城!”
盈袖只是轻轻抿了口酒,皎白如玉的脸颊上浮现出两个浅浅酒窝,淡笑道:“还记得刚刚在亦庄认识的那会,你还是个七八岁的小豆丁,我呢,是个流落街头的落魄丫头,真是转眼间就过去了,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在这虞县的八年,总是有很多事放不下,很多人恋恋不舍的。”
女子歪头看着此时茶饭无心的少年,脸上硬是挤出一丝笑容,站起身来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骂道:“送我一程。”
余年长叹了口气,嗯了一声。
马车临行前,盈袖最后捏了捏少年的脸蛋,笑道:“我大概会在泉原山上绕一下,总得向你爹辞别才行。”
车前的马夫已是看多了伯劳飞燕的场景,离别时总有千言万语说不尽,颇有些急促着催道:“盈袖姑娘,咱们可要走了。”
盈袖瞥了眼车夫,最后伸出手替少年理了理衣襟依旧恋恋不舍的说道:“自己孤身一个人,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别饿着病着,要是说在桃源楼过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