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忘了,那日有人,往西方刺了一剑?”
秦遥仇恨面容,戛然而止。
是她......
那个救了楚枫的光影!
难怪,难怪当日她那一剑,只斩了三名黑袍之一......她本还以为,那女人是雷声大,雨点小。
可现在才知道。
那一剑,并不是想斩黑袍,而是......一剑镇压她秦氏一脉所有人!
此等手段......岂止逆天来形容!
楚枫的靠山,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秦遥脸色,刷地变成雪白。
“大师,大师,求求您,帮帮我。”秦遥双膝一软,猛地向和尚跪下:“求求你,救救我家人......”
然而,那和尚只是侧身,并未接受。
“我可挪不动这山,我认识的人,只有两人能做到。”和尚悠然开口。
“谁!”
“一个嘛,正是施主那天见到的女子,另一个......”说到一半,和尚露出微笑,摊开手,两指搓了搓。
瞬间无半点大师形象。
秦遥会意。
“我身上没有什么东西了,这件星辰袍,够么?”
“星辰袍?”和尚拿起黑袍看了许久:“你这上面的蓝钻,值钱么......”
“一枚蓝钻,值百枚同价钻石,且有价无市。”秦遥轻声开口。
刷刷。
星辰袍从和尚手里消失,揣入囊中。
嘿嘿一笑,他继续开口:“另一人,则是施主的前任未婚夫,楚枫。”
楚枫?!
秦遥张大嘴。
随后恼怒:“你耍我?”
“没,没有,我说的是真的。”和尚信誓旦旦:“那女人使出一剑,注定沉睡几十年,可以挪山的人,只剩下楚枫了。”
秦遥忽然沉默。
真要厚着脸皮去找那废物?
不,仔细想来,他也不是废物。
一刀斩甲八百,甚至差点斩倒瞻星楼,光是这一刀,那前任未婚夫的废物名头,就足以划去了。
“施主,”见她犹豫,和尚长出口气:“其实,您与他之间,并无这么大仇隙,”
“七家对慕氏千金的谋划,您事前明明根本不知晓,一切都是误会,您可以给他解释清楚......”
秦遥脸色冷了下来:“我本就要杀他,凭什么要跟那废物解释?”
“可......”
“行了,你走吧。”
一场交谈,以秦遥转身结束。
让她拉下脸皮,去求那废物,绝无可能。
再者,就算去了......估计迎接她的,也是那道冷漠目光。
靠在石头上,秦遥低下头,猛然惊觉。
那人说过:‘杀你,太便宜了。’
难怪,难怪楚枫会这么说!
“你早就知道那一剑是镇杀秦家,你......是想看我绝望的一面!”
女人俏脸上,除了愤恨外,就是苦笑。
自作孽。
要是当初,楚枫与林凌天之间,她选择的是前者......
不,绝无可能。
再来一次,她也不可能选楚枫。
毕竟当初,那小子只是她玩弄在掌心的小丑。
“凌天他一定能帮我,他身怀大能传承,一定能有办法!”
......
留下和尚,猛地一拍脑袋。
“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地府奈何桥那边,还有三个筑基境小子要我去渡......”
一座宽广无际的大桥上。
三名老者,并排站在桥头,目光皆有些呆滞,
“你们是谁,为何和我穿的一样?”其中一名老者,看向周围两人,疑惑无比。
抬手之时,他稍稍一愣:“我,我的食指......呢?”
已然记不清,自己手指是如何断掉。
在三人愣神之时,一名蓑衣,慢悠悠来到桥头。
“你们都是已死之人,过桥往生吧。”
前两名老者,一一点头,迈过大桥。
只留下那手指断掉的老者,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蓑衣,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我......”
蓑衣并只是低头,道:“斩你手指的人,是个陆地剑仙,老夫也没办法,你转生到下一世,也注定天生残疾,缺失一根手指。”
“为什么?”老者先是不服,
随即又是一愣,不怒反喜道:“等等,你说,斩我手指的人,是陆地神仙?那我生前,岂不是能与陆地神仙一战?”
良久沉默。
蓑衣终于抬头,并不是想象中的老者,而是一个中年男子的白皙面庞。
此时他那清澈眼神,十足地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一个刚刚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