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庭似乎充满感慨，道：“这回让你赚大了，买块坟地本来就价钱不低，要埋在这种好地方，更不用说，这铁定价值不菲的。”
除此之外，蜀国以北，草原部落，收拢八百部族，建成一国，隐约有南下之势。
无论是本事，还是言谈，公子都要彻底摧毁他？
这绝不能忍！
而中土大地，则有二国争斗，南方为梁国，北方是蜀国。
“公子。”
台上演的该是梁国名将陈芝云，书生出身，却善于练兵，曾以数千兵马，击溃数十万大军，名震八方，然而史书上记载，此人到了后来，功高盖主，并且心有逆意，试图谋反，被梁国的皇帝诛杀了。
苏庭笑了两声，说道：“我前段时日，在这附近的剑阁，得知那是蜀国一位大人物陨落之地，故而因此，也读过几部史书，认得这个姜柏鉴。”
“姜柏鉴？”
“闲话少说！”
杜恒淡淡道：“演的是你刚才说过的人，梁国的名将，八百年前，公认统兵能耐为首的人物。”
苏庭摇头道：“名义上是我，实际上也是我。”
“苏庭，你觉如何？”
“我要与你决出这个时代最出色的第一人，决出当代真正的新秀魁首！”
杜恒嗤笑道：“你能将一个庸才，视作奇才，难怪对自视极高，倒也不愧是一丘之貉。”
杜恒略微挥手，道：“你既然如此愚蠢，根本意识不到局势之不利，也意识不到恐惧的味道，那么我也懒得猫戏耗子。”
苏庭暗骂一声，这二货说不过苏某人，这就耍赖了，这就跟下棋下不过自己，结果说棋盘要换了，简直卑鄙无耻？
苏庭咬牙切齿道：“这就动手！”
杜恒深吸口气，气息鼓荡，几乎压抑不住。
苏庭似乎处于弱势，要在言语之上，压过公子一筹，气势得益。
苏庭缓缓说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他故意收敛，让许多人轻视了他，但那些人几乎都落在了败势……”
这话正合苏庭心意，点头说道：“很好！”
而被夹在中间的蜀国，乃是三方之中，最为弱势，其统领兵权之人，名唤姜柏鉴。
说到这里，苏庭也站起身来，背负双手，说道：“在我认来，此人名声不高，史书所评，亦是庸才。实则，常人所见，不见得为实，照我看来，此人本事奇高。”
“以你人头，正我之名！”
杜恒没有再多说，也算是不愿在言语上，跟苏庭争锋，只是看着下方的戏台，徐徐说道：“换戏了……没有了姜柏鉴，也没有了什么严宇。”
酒水之物，可饮而不可多饮。
他走近苏庭面前，语气沉凝，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仿佛克制不住沸腾的鲜血，克制不住汹涌的杀机。
杜恒吐出口气，透过窗户，看向天空，徐徐说道：“这是一个新的时代！”
“庸才！”
史书有记，此人文不出众，武不压敌，计谋均是平平无奇，然而志向甚高，急功近利，终至蜀国覆灭，是为庸才。
苏庭问道：“接下来演什么？”
就在这时，他身后一个上人，低声劝道：“场合不对。”
苏庭闻言，便也明白。
杜恒看向苏庭，淡然道：“在我眼中，此人与你，一般无二。”
两人针锋相对，意有所指。
苏庭指着前方，说道：“剑阁！那是八百年前，一位大人物的陨落之地，是块埋骨的好地方。”
苏庭怔了下，旋即笑道：“过奖过奖。”
他心中想着，等这回新戏出来，再练练嘴皮子，说得这货怀疑人生。
“可是他们的戏，已经过去八百年了，他们都不在了。”
苏庭背负双手，他前生精研文字，对于历史颇为熟悉，对于这方天地的前朝旧事，也有一番独到的看法。
“你这嘴皮子，倒真是利索。”
说着，他把酒杯端起，递到了杜恒面前，道：“古往今来，有句老话，酒如严宇。”
“我要杀你！”
只是后来，蜀国灭了，梁国灭了，北方草原也灭了，什么名将，什么军神，什么能人异士，都在大周的浩荡铁蹄之下，在天地滚滚的气运之中，消逝殆尽。
“换就换吧。”
他说到这里，深深看了杜恒一眼。
杜恒眉宇一挑，没有开口。
那三位上人对视一眼，隐约明白什么。
攻心？
“以你之血，洗刷耻辱！”
“我觉如何？”
杜恒缓缓道：“你要选哪个地方，作为你的埋骨之所？”
杜恒眼中神采奕奕，如有光泽，而他的声音，仿佛也在强行抑制着什么，那是一种，难言的情绪。
“百年前的那些位名将，无论陈芝云，无论郭仲堪，他们是所谓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