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吴文这副模样,吴越顿时勃然大怒,男儿有泪不轻弹,堂堂七尺男儿,岂可憋出马尿!
“混账东西!你怎好意思在朕面前哭泣朕还没死,你哭早了!
堂堂大顺亲王,执掌军政,监管数十万百姓,却如孩童一般懦弱不堪!”
吴越面容凶狠,脸红脖子粗,越骂越上头。
“那是你的妻儿,不是朕的妻儿!自当由你自己来守护,不要以为这是皇城就可以做到高枕无忧,这不是你的地盘,不可能万事无忧!”
“窝囊样,给朕滚出去!”吴越唾沫横飞一通,好似精气神再如往常一般,变得些许红润了。
吴文拭去泪珠,再次恢复那面无表情地模样,他站了起来,望着眼前气色恢复些许的父皇,微微一拜后便朝着宫外大步而去。
注视着吴文离去的背影,吴越再次重重叹气,无力地靠在龙榻之上。
“儿啊,你何至于如此忠贞执拗啊多愁善感者乃帝王大忌,这江山交于你手,你当真把控得住吗
长于妇人之手,妇人之仁,深宫无雄主啊,老二软弱拘谨、老六刻薄多疑、老七薄情狡诈,可悲可叹”
……
与此同时,皇城,太医院,西墙角。
暗处,一人匍匐在地,对着面前的黑衣人,恭敬道:“主上,大顺皇帝已经病入膏肓了。”
面前,那名黑衣人身高七尺三寸,一身黑色行头,脸上戴着一副白色面具,看不清脸,也看不到此刻的表情。
只听黑衣人语气平静道:“试着让他多活些时日,去吧。”
“是。”那名匍匐在地的人急忙站起,待他转过身,看清面容,赫然是前些日武安宫惊变时被封为侍医的年轻医士
待那侍医一走,黑衣人纵身一跃便翻墙而出。
一路穿梭在皇城的各个宫殿,或隐匿、或静止,竟无一人发现此人。
出了皇宫,径直来到了怀王府
怀王府, 望河亭内。
夜风幽幽,水面波光粼粼,月亮倒映在湖水中央,刺骨地寒风席卷而至。
亭内,石凳上首一人,乃是怀王吴渊,只见他此刻一脸恭敬地望着眼前的黑衣人,依旧是那标志性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