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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上你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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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下(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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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帮你。”

    陆时将车停在路边,长腿撑在地上,回身看楚喻。

    “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准哭。”

    楚喻又被一句话戳的炸毛,“我又不是哭包爱哭鬼!哪有这么容易哭

    ?”

    陆时轻笑,重新坐好,“手抱紧我,小哭包,回学校了。”

    先去还了车,又打出租,翻墙回学校。

    走到宿舍门前,楚喻忽然想起来,“你等等我!”

    他快走两步,把寝室门打开一道缝,挤进去,“砰”一声把门合上,不给陆时窥见里面的机会。

    门内一阵声响,很快,楚喻又开门出来。

    手里捏着两瓶补血口服液。

    他插上吸管,递给陆时,懊恼道,“快快快,多喝一瓶,也怪我,太不克制了!你要是贫血了怎么办!”

    陆时懒得伸手,就着楚喻的手,低头两口喝完,评价,“味道奇怪。”

    “味道奇怪也要喝,我已经让食堂的厨师熬了乌鸡汤,明天拿保温杯给你装过来。”

    又说了两句,楚喻打了个哈欠,“好困,我要睡了,明天见。”

    回到寝室,楚喻快速冲完澡,穿着睡衣,倒在松软的床上。

    骑车时过于兴奋,四肢的疲软到现在才算完全漫上来。

    他闭眼准备睡觉,隐隐闻到有点熟悉的味道,撑起身,看见随手仍在床边的黑色薄外套,才想起,衣服没还给陆时。

    坐了一会儿,楚喻鬼使神差地,把那件外套拎过来,放到了枕边。

    重新躺下,楚喻攥着一寸布料,睡得安稳。

    一墙之隔。

    陆时洗完澡,湿着头发没擦,坐到书桌前。

    桌面上摊开的卷子还没写完,他拿了根铅笔开始解题。

    台灯白色的光只笼罩住他身前的一小块区域,身后俱是黑暗。

    手机振动。

    陆时看了一眼,是认识的号码。

    他没接,继续解题,任由手机震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将最终答案写在题目下的空白区域,陆时才按下接听。

    “陆时,是不是不准备接你爸我的电话了?你的礼貌呢!你的教养呢!真以为我有那么多时间,一次一次地陪你耗?”

    陆时洗完澡,黑色护腕和手表都没戴,露出瘦削的手腕。

    左手上灵活地转着铅笔,黑沉的眼里什么都没有,他嗓音清淡,“在做题,手机关静音了。”

    陆绍褚的情绪稳定一点,“这么晚还在做题,学习辛苦不辛苦?”

    “不辛苦。”

    “让你在a市念书你不愿意,非要跑这么远,吃苦头的还是你!”

    陆绍褚旧话重提,“你妈很想你,你爷爷也念叨你好几次,什么时候回来?”

    “忙,暂时不打算回来。”

    “陆时!”陆绍褚的嗓音骤然拔高,怒气压不住,“忙忙忙,你自己算算,你多久没回家了,啊?一年半!去年新年晚宴,一个个的都在问,你怎么不在,你让我怎么答?你让你妈面子往哪儿放!真当自己翅膀长硬了,飞出去就不回来了?啊!”

    陆时沉默着听陆绍褚责骂。

    神色毫无波动。

    陆绍褚又缓下语气,“陆时,你妈最近头疼,家庭医生看了好几次都不见好。我不在家,顾不上,她养你这么大,你要是有良心,就回来看看。她见了你,会开心不少。”

    陆时冷声道,“估计你不想听我重复刚才的话。”

    陆绍褚好几秒没说话。

    “打了三十万在你卡里,没钱了就说。”

    吐了口气,陆绍褚给完糖,又教训威胁,“我就当你是青春叛逆期,但我告诉你陆时,我没少教过你,什么事都要有个度,我在你这儿,是拿了十分之十的耐心出来,你自己心里有数。真超出界线了,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

    电话挂断,陆时将手机扔在桌面,“哐”的一声。

    静静不动地坐了一会儿,陆时抽出一张白纸,用铅笔一笔一划认真写。

    “……见乍开、桃若燕脂染,便须信、江南春早。又数枝、零乱残花,飘满地、未曾扫。……谩送目、层阁天涯远,甚无人、音书来到。又只恐、别有深情,盟言忘了。”

    最后,他写下词牌名,《西江月慢》。

    太过用力,屈起的指节泛白,笔尖微抖。字迹在纸面陷下。

    视线落在被纸面磨平的铅笔尖上,陆时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削笔刀,削铅笔。

    木屑和铅灰零碎地落在纯白的纸上,盖住了词牌最后三个字,脏了纸面。

    刀片锋利。

    陆时削笔的动作忽然停下。

    削笔刀下移,刀刃最后停在左手的手腕处。

    冷白的皮肤上,有数道深深浅浅的细细疤痕,醒目又刺眼。

    想起刀尖刺破皮肤,鲜血溢出的情景,以及令人清醒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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