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禛定定负手站在窗前,目光看向那遥遥的御花园,不知在想什么。
……
“兰妃妹妹,这样你很痛快吗?”
“你生病,有人比你更难受,你伤心,有人比你更伤心。皇上为了你不顾朝臣反对将你接入宫中。他为了你违抗太皇太后的遗命娶了你。皇上说他伤心,说他难过,你想听到的就是这几句吧?”
“皇上不会哄人,天天政务繁忙。你自从入了宫后,你可有一日开心?他为你这般牺牲,你可心有欢喜?”
“皇上国事不顾,对得起仙去的太皇太后吗?”
……
言犹在耳,她的声音清晰地一遍遍在耳中回荡,他缓缓闭上了眼。
“靳公公您……”外面传来福泰无奈的声音,“靳公公……”
萧应禛整了整面色,回头看向殿门处。
满头白发的靳诚走了进来。他走得很艰难,一瘸一拐。这天气外加疾步而来,令他腿疾犯了。
萧应禛面色动容,吩咐左右:“快给靳公公拿椅子。”
靳诚不卑不亢婉拒:“皇上好意,老奴心领了。老奴是奴婢,皇上是主子,哪有皇上站着,奴婢坐着说话的。”
萧应禛沉默了一会儿,坐在了龙座上。
他声音尽量温和:“靳公公德高望重,这下可以安坐了吗?”
靳诚继续道:“皇上坐的是龙椅,是天下人的表率,老奴只是贱奴,不敢和皇上平起平坐。”
一旁的福泰听了,顿时心中咯噔一声。
今日的靳诚是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