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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邓峻熙平复好了满心的不悦,这才装出一副方才得知宫中内情,匆忙往皇宫中赶的好皇叔模样。
帝王寝宫里已经摆上了早膳,满满一大桌子吃食看得楚明钰眼睛都直了,偏偏刚压制住自己想要流口水欲望的小太监面前,就只有一碗干巴巴的白粥,闻一下就知道半分味道都没有。
邓承运换了身枣红色宽袖圆领袍,今日有些变了天,加上阵阵寒风,比前段时期更冷一些,但皇帝额头上却还是沁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多了些惑人的魅力。
一整个寝宫伺候的宫人,自是无人敢将欣赏的目光落在这个阴晴不定的暴君身上,只老老实实候在一旁,甚至只要皇帝稍稍有点儿动作,他们都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对暴君的恐惧已经深入每个宫人心中,但盯着面前那碗白粥的小太监却毫不在意地哭丧着脸,明摆着不满皇帝对他的“特殊对待”。
将擦去汗水的帕子随手扔进盆里,邓承运回头不经意往一脸委屈的小太监那边看了眼,漆黑眼眸里染上了些许的玩味儿,他原本并没有什么食欲,却不知抱着怎么样的心情,对着一桌子佳肴美馔动起筷来。
不过皇帝这顿饭到底吃得不怎么痛快,听到外面传来摄政王求见的声音,他只觉已经好上一些的脑袋,再次如针扎般疼起来。
寝宫内霎时安静下来,挡在布幔后的楚明钰慢慢吞吞喝完了那碗白粥,他侧头看了眼自己包扎完好的肩膀,“不小心”将空荡荡的瓷碗弄到地上,发出一阵突兀的碎裂声。
邓承运坐着的位置只要稍微转身,就能看清小太监在里面的每一个动作,他抬起那双浓黑冷厉的眼眸,就见着楚明钰既是无辜又是可怜地眨了眨眼,马上就有晶莹剔透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落。
“陛下,我疼。”少年清亮嗓音里立刻带上浓浓的委屈,皇帝却一眼看穿小太监眼眸之下的狡黠。
原来这还是个古灵精怪的主儿,皇帝忍不住抬手按压两下剧痛的颞颥穴,就见着委屈巴巴的小太监已经朝他走了过来。
在一众宫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楚明钰胆大包天坐进邓承运怀中,顶着双格外澄澈干净的眼眸,少年开口就是股子说不出的矫揉造作:“今日还是不要见那些无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