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不是有些格外热乎了?
思绪回笼,只见无笙刚一沾着柔软的床铺, 便“见利忘义”地抛弃了自己, 翻身埋首在枕中。
谢微言哭笑不得地给人脱下外套, 不久后悄然返回,格外自觉地躺在无笙身侧, 伸手揽过那截腰身。
半夜。
无笙醒来时, 还未睁眼便感受到了那不断倾洒在自己后颈的温热呼吸,他不由得朝前躲了躲,大脑却因为这个微小动作而传来阵阵晕眩感。
这样不行
他有些委屈,思维昏昏沉沉的, 眨了眨眼想要开口, 却又感觉嗓子干涸得厉害,还带着丝丝缕缕的钝痛。
无笙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地将谢微言给推开,床单被他这番动作给弄出了巨大的褶皱。
谢微言瞬间睁开了眼,又听无笙声音嘶哑地开口, “喝水。”
他先是伸手探了探怀中人额上的温度,而后动作轻缓地起身下床。
烧得不厉害,却也难受得紧。
而等谢微言回来之后,被子外已经看不着那颗炸毛的脑袋了。
床上鼓起一团, 他发觉无笙竟将自己抱成了一个小小的球形, 蜷缩在宽敞床铺的一角。
于是他先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 而后将凌乱的长发拨去耳后,令人倚靠在自己的怀里,以棉签沾湿着他皲裂的唇。
“乖,别舔,马上就给你喝。”
谢微言耐心地哄着,将人抱着坐起来了一些,又试了试水的温度。
“张嘴。”
没有动静。
“怎么每次喝水都这么艰难?要我换个方式喂你么,嗯?”谢微言好笑地开口。
无笙这才睁开眼睛,小口小口的抿着。
他太久没有休息过了,时刻紧绷的身体,又加上接连几日的信息输入与精神消耗。精神一松懈,病痛便卷着疲惫袭来。
似是喝够了,又或许是故意的,无笙朝后仰了仰,眉眼低垂,看上去格外的好欺负。
“笙宝?”
无笙小声哼哼着当作回答。
谢微言笑道,“还有药。”
无笙看向那些药片,神情一变,便试图再次缩进被子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