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带来的微风吹动他略长的头发,露出其下光洁的额头,分明是极近的距离,却再也无法朝其前探去哪怕一分。
不止一人有过的想法,早就烂透了的招数。
只见坚韧锋利的丝线层层缠绕在匕首上,阻止了它的继续前进。
“不用谢。”
无笙忽然偏头,匕首尖自他眉间转移至了左眼正中。
而他又一侧身,大半手掌没入花财心口,从中剜出一颗鲜血淋漓的花种。
人偶被折断了发条……
花财长久地不见动作,嘴角欲笑却又似哭泣。
她是该庆幸自己得到了自由,还是该迷茫不知去向何处?
【玩家花财生命值下降中:2000→1000】
而在另一边,时阳与时影拉开了距离,两者都在剧烈的喘息,身上带着如出一辙的相似伤口——那被有毒菌丝灼烧出的可怖痕迹,狰狞地缠绕在皮肤上,又从焦黑中不断渗出血迹。
其中最为严重的,要属时影脖颈上的那道伤口,它几乎深入喉口。一呼一吸、甚至连同每次的吞咽,都带来了难挨的疼痛。
当然,时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一道巨大的伤口贯穿了他的右前胸,甚至可以看见其中的累累白骨。
与其他人不一样,他们二人都无比真切地想夺走对方性命。
毕竟在诞生之前,他们就已经进行过一次生死搏斗。
时影在身上擦着血迹,防止粘腻的液体令拳头偏离轨道。
他们都舍弃了武器,以最原始最暴力也是最血腥的方式,开始了生命中的第二次角逐。
时阳眼神冷漠,“你,会输。”
时影闻言没有回答,只是再一次地准备冲上前去。
夜里00:07,摆渡车即将发车。
无笙一把拎回了某朵凶横的蘑菇,同时高声喊道:“顾凉!”
顾凉在从高处跃下的时候抬眼,他看见了黑暗中指路的丝线,嘴角扯出一抹极其嚣张的笑容,衬托在他那本就桀骜的神情上,更加显得意气风发。
他回望着身后双眼微红的乔伊斯,喊道:“傻,让哥教你。”
“教你该怎么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