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附庸,所以就又给她换了个名字。”
“嗯?她叫什么?”
“安吉丽娜,过来。”帝释的声音虽然虚弱,却也有了些许活力,他看向那只小猫,小幅度地朝其着手。
可惜,奶猫跳到一半便被沈境给提了回去,随手放在了桌上,而后一只手端起瓷碗,神情表达的十分清楚。
[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喂你?]
最后,一碗白粥消失的干干净净,帝释窝在沈境的怀里,任由这人手法温和的给他按摩着肚子,缓解着一阵阵传来的疼痛。
至于那些精致的糕点与抹茶,也被沈境一一地收拾了个干净。
一时间,只有门外长廊下轻微晃动的风铃声,淹没在这暂时的温情中。
“我走了,你等我回来。”
帝释没有回头,只是抱着安吉丽娜的手一颤,门被打开又被关上,渐渐的连脚步声都开始模糊起来,这里又回归了一片寂静。
他没有询问沈境每年消失的大部分时间都去了哪儿,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现在这样也挺好,至差不过谁死了,另一个人稍稍感怀后,便又会等待着迎接下一轮春天。
其中的试探,或者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帝释都不想去刨根问底。
因为他没有足够的能力,装傻也是一种办法。
但神社宫司的期盼并非没有道理——一些神经格外敏感,或者格外虔诚的人,会与神的梦连接。
在沈境离去的这天晚上,帝释又做梦了。那是在很久很久,在他诞生之前。
神社中那座威严的高天神大人雕像,如今以真人模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与他曾经幻想的别无二致。
潋滟含情的桃花眼,单薄却柔润的浅唇,长发垂地,脚踝处有着沉重的脚镣,还有那极致虚伪的笑容。
但见他笔直的朝自己走来,又毫不留情地越过了自己,最终停留在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身边,将他轻轻捧起。
帝释瞳孔微动,直觉告诉他,这个孩子就是他自己。
又听那位神明开口,貌似苦恼:“怎么办?你这个小家伙,这个世界没有你的位置了。”
帝释沉默着,而婴孩则开始细声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