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深深的困惑。毕竟人们总说画面是情绪与氛围的无声表达,那现在这幅画,怎么看都不像在表达“他”是个好人。
轮屿江近乎自欺般挪开了视线,他观察着这间画室, 发现其他的画上虽然也盖着画布, 可它们要么被掀开了一角, 要么只被堪堪覆盖一半,总之,它们的遮盖更像在欲盖弥彰,是为了掩饰最深处的珍宝、让它不那么突兀的伪装。
极度安静的空间中,传来了林梓压低的声音。
“我觉得,门口那张告示……它似乎不是写给几年前银川福利院的那些员工和儿童的。”
朝朔的耳朵动了动,此刻他也注意到了某种东西逐渐靠近的细微声响。
轮屿江则没有丝毫起伏地补上了后半句:“那则通告不是写给他们的,那就是写给我们的。所以准备跑吧,‘值班人员’要来了。”
无笙:噗。
这孩子是怎么能把这么恐怖吓人的事情,用如此平淡的叙述口吻给讲出来的?
如此看来,当时百目鬼突然离开的原因,竟然是林梓他们违反了规则,从而吸引了怪物的仇恨值,成为了首要猎杀目标。
林梓也同意轮屿江的判断,“的确,我们走吧……嗯?怎么那么多?”
他抬手摘下金丝眼镜,熟练地擦拭着镜片,窗外滢滢月光映在他的侧脸上,给那双淡色的眼睛添上了几分朦胧。
此时轮屿江已经打开了后门,伸出脑袋左后观察,询问:“什么那么多?怪物?从哪边来的?”
林梓重新戴上眼镜,确认不是自己的问题,眉头蹙得更紧了,“右边来的,我们朝左走。”
轮屿江点头,走时最后回望一眼,却见画卷中那鬼怪的脑袋缓缓掉落,面具上沾满血迹,酒液倾洒,角落的黄色符纸肮脏又破旧,整个画面都被一层淡淡的血色笼罩着。
而另一个主人公,早就不见了踪迹。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停顿几秒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先走,其他的回去再说。”
林梓:“嗯。”
朝朔作为其中的顶尖战斗力,此刻走在了最前方。而无笙则在从另一个角度观察着这座福利院一楼的模样,可惜终究是借用的别人的视线,所以有些他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