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死了,就算是老死,也够死上好几次了。他就一直站在这里守护着——不动如山。
泽妮思向天使兔鞠了一躬:“厄运兔,小蝶永远的保护者。”
风刮了起来,就好像要撕碎那棵树一样。树枝像鬼魂般悲鸣起来,充满了无限的痛苦和哀愁。
“我在这儿,”生命之花喊出声,用脑袋把兜帽甩到了一边,“大家还好吗?”
“对,多谢关心,”狮鹫嘟囔。
扭曲的奶油黄的树连连发出嘎吱声,细小的蓝色藤条在它盘杂交错的根旁晃动。又一次,轻柔哀痛的风声哀嚎了起来,仿佛在说:
别过来!
薇薇又向前走了一步。
“别过去!”泽妮思吼出声,冲向了薇薇,用前蹄使劲一击把她打到了斜坡下。
蓝色的藤条忽然从地表猛冲出来,掀起一阵尘土和草屑。几条扭曲、危险的常青藤冲向了自己的受害者,其中一个蓝色藤条碰到了泽妮思。
忽然就到处都是血。
斑马的身体就像血红色冲击波一样爆炸开来,仿佛身上每个条纹都被剥离出身体一样,留下了满身喷涌着鲜血的豁口和碎肉。
藤条紧紧追着薇薇,而泽妮思满身是血地摔在地上,呻吟不已,血流如注,身下迅速积起一滩深红的血泊。
我没时间思考,本能做出了反应,绝望地驱使着那股最黑暗的力量。泽妮思的血从草地中飘起来、汇聚、打着旋。如果我能用血液制成匕首,那也能用它们制成石膏。我把泽妮思周围的血旋转起来,包住她的整个身体,结成了血痂,只让她的嘴露出来,从而能够呼吸。
“……屠笑草……”她虚弱地呻吟,“……别过去……”说完,救了薇薇一命的斑马便失去了意识。
现在,弥漫在森林里的阴森之气仿佛在我的心里找到了攀附之地,恐惧逐渐变得显而易见,令马窒息。
猩红色的能量光芒包住了薇薇,把她举了起来,更多藤条从地面破土而出,想要够到她。而刚刚袭击了泽妮思的那些藤条,已经把注意力转到了我的身上。
我愣了片刻,就这么瞪着那波翻腾的蓝色浪潮鞭笞着林地的地面。我能听到枪声,但不是灾厄的枪声,我能分辨出他战斗鞍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