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自己,更糟的是,我辜负了她。 我陷入了忧郁之中。
总之就是,如果她一开始就原谅了我,我也永远无法接受她的宽恕,除非因此而惩罚我。尾巴的抽搐让我无法动弹,我需要一些东西落在我的头上,不然的话会心有不安的。
我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想到这个比喻的(“敏锐!查查首字母就行了!”),但我知道还是挺恰当的。
我慢慢沿着走廊朝我们的套房走去,随随便便用念力打开了门锁。这曾经难以想象的技艺,如今已轻松得几乎毫不费神。我的思绪大多在别处,已决定要在十马塔再待一段时间了,不为自己,而是为了我的同伴。之前几天他们都差点死了。要不是因为上次在这里时薇薇跟生命之花学的咒语,泽妮思和灾厄早就被地狱犬轰成黏糊了。每只马都遭受了可怕的创伤,尽管有最强大的治疗魔法和废土所能提供的最好护理,薇薇的伤势仍然让她不得不打着石膏。虽然我当时也不是没受伤,但比起自己,我更担心他们。内心深处,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己是可以牺牲掉的,而他们不能。
我还有很多善后工作要做呢。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找他们咨询一下,又或者我们应该独自行动?我都不清楚该从哪里开始做了,甚至连哪些环节是已经完成了的都不知道。难道我注定要白白浪费掉接下来的几天,重复我们早就已经讨论过,但我自己却不记得的话题吗?由着我朋友尴尬地看我再次艰难地发起相同的话题?
我就不能给自己留点便条什么吗?当然,正如一句话说过,后见之明是……呃,不,话也不能这么说,更何况我的“后见”也漏洞百出。更糟糕的是,我很机灵地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尝试把记忆碎片拼凑起来。如果对此思考过多,或许我就能重建起整个事件的脉络了——这正是我再次面对“女神”时不希望出现在思维前沿的东西。我估计崔克茜的心灵感应还不太能读取我潜意识之下的事物——不然的话,马里波基地发生的事可就大不相同了(也可能她可以,但必须要精神更加集中,而“女神”无法在维持所有天角兽心灵感应的前提下做到这一点。实际上,之前出现在灾厄眼前的事:显示屏发生了故障,我们都看见了,但是她却没有注意到;让我明白,她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有非常顶尖的心灵感应能力)。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