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我饶有兴趣地仔细打量着地图,以便哪天需要它作些参考。我觉得自己可能会用得上。
四周,天角兽或站在残壁之后,或站在破碎的石柱与瓦砾之间,静静注视着我们。她们默不作声,怪异得令马感到不祥。
“你先前还说‘茁壮成长’?”薇薇低着头,轻声问,“她们简直都把这里占满了。”
我点了点头,几乎出自本能地放低了声音,就好像天角兽寂静的气氛正要求我们轻声说话一样:“有没有注意到她们什么都没说?”自从在辉煌谷和她们相遇后,她们就没用心灵感应说过一个词。前几次遇到她们的时候,她们可一直滔滔不绝。“我觉得‘女神’抑制了她们作为个体的思想,都被自己的想法给淹没了。这么近的距离上,她们的个性之声听起来可能都没有嗡嗡声大。”
“不是说咱在乎她们的‘个性’,”灾厄低声插道,“但只要她们一说话, 翻来覆去都是‘女神’多么伟大,唧唧喳喳个不停, 还说咱们不过是虫子,沉默并不完全不是金呀。”
他思索了片刻,继续说:“咱觉得应该是腐质造成的,辉煌谷里可全都是那玩意儿。”他解释,“在外面,她看起来可以和那些所谓的‘孩子’们沟通,但不能和正常小马说话。除了一些情况特殊的家伙,比如红眼。但是在这里,她就在咱们脑子里,好像畅通无阻一样。咱打赌,对她来说,这里整片山谷都是一个巨大的扩音器。”
好极了,“嗯,那在离开这个被女神遗弃的地方前,任何马都别去想一丁点我们正要做的事。”
我的措辞让灾厄突然大笑起来。
当然,那些天角兽什么也没说。她们带着我们在碎石堆中穿行,来到一个铺着沥青,曾经可供天空马车降落的停机坪。天袭者号正在那里等着我们。车顶上的丧火看见我们回来,尖声啼叫着。
薇薇停了下来。
灾厄也犹豫了一下,看着凤凰,把耳朵竖了起来。“停下,”他小声对我说,伸出前蹄挡住了我。四只天角兽并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停止了跟随,或者说毫不在意,继续走向天袭者号。“丧火的叫声听起来像个警告。”
另一只天角兽从天而降,落在我们身后施放了护盾。
“就是警告,”薇薇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