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朋友不能决定小马国的命运。”
斑马。
小马国的仇敌,那些生物屠杀了我们数以万计的同胞,用毒雾和野火炸弹摧毁了我们的土地。
那些经常被描绘成恶魔般、梦魇般几乎没有灵魂的生物,根据印象部的宣传,正是小马美德的反面。
“对呀……”我想,望着外面封闭的竞技场,小马在残忍的奴隶项目中互相杀戮着,“……因为我们小马就是那么高贵。”
把泽妮思的种族两个世纪前犯下的罪行全部强加到她身上,公平吗?无异于把小马们对他们的暴行都怪罪到我的头上。
我有自己的罪恶要承担。
如果那个叫黄水仙的掠夺者没能把她打倒,我便会与那只斑马战斗。要么杀死她,要么死于她的蹄下。最有可能是后者。我被剥夺了所有可以当武器的东西。即使好不容易搞到的螺丝刀也被收走了。我只有我的角、我的蹄子、我会的唯一一种魔法、辅助瞄准魔法,以及我的格斗技巧,坦率地说,惨得不能更惨了。如果我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然而我曾创造过奇迹。红眼的意图是:要么我死,要么我被迫杀死其他奴隶——那只斑马只是众多奴隶中的一个——为了自己的生命而牺牲自己的信仰,这样我才能活得够久,去杀掉红眼。
任何选择都将会是他的胜利,就算是后者,就算我真的杀了他,也顶多是一次代价惨重的胜利。
我想起了镜子里的景象。一个掠夺者小皮,浸泡在血泊中,奄奄一息。那不是我的灵魂,这点我非常确定!但……我知道自己可以成为那样的小马。我已经沉浸在杀戮之中。
我意识到自己就是干酪杰克,被迫做出选择,要么违背良心,心怀愧疚地苟活于世,要么选择死去。
我需要第三个选择。
太阳的热量透过乌黑的云层炙烤着吠城,加上点缀其间的些许红色,宛如地狱。黄水仙坚定地站在原地,沉重地哼着鼻息,煤块面目全非的尸体还在不停渗出鲜血,浸透了水仙蹄子周围的地板。
水仙的掠夺者朋友——血红的尸体,就躺在不远处,她的血液已经干涸,开始结块了。
水仙凝视着她,我可以看见他脸上流露出的痛心。我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