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看着我,我突然激动起来的情绪让她感到颇为惊讶,“我猜也许是他的自尊吧。从你说的来看,他对自己所作所为没有丝毫悔恨。”
“那个法律真蠢,”我狠狠跺了下蹄子,表现出自己的立场。
敬心显然不同意我的观点:“十马塔对所有盗窃类的行为都有非常严格的法律约束。铭记一点:我们夹在碎蹄岭掠夺者和吠城奴隶贩子之间。十马塔不只想把那些混蛋拒之门外,还想向来自废土各地,打算来这附近为非作歹的混蛋传达一条明确的消息:无论是掠夺者还是奴隶贩子——都离我们远一点。”
见鬼,我真的不想承认,这还真有点道理。但我依然不明白干酪杰克为什么那么轻易就全招了,让自己获释的唯一希望(抢劫未遂)也化为了泡影。
“他……那他知道……”我停了下来,看着她,仿佛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更糟的是,我觉得干酪杰克这样做全都因为我。敬心在之前就已经挑明,干酪杰克想抢劫我,还着了魔似的自己承认了。在她看来,我完全不需要为此内疚。但这并没有安慰到我。当时一见到干酪杰克,我实在无法忍受那种背叛的感觉,怒火也一并涌上心头,于是就失控了。“他有没有可能不知道自己招出来会被处决……”
敬心摇摇头:“每个十马塔的公民都知道这里的法律。想在这里获得永久居住权需要很多条件,了解法律已经是那些条件中相对简单的一条了。”我心里暗暗叫苦,既困惑又沮丧,随后敬心平静地补充:“干酪杰克的奶酪店已经开了五年,之前他给游商打工当商队的护卫,而奶酪店的前任老板就在他们那里进货。所以,干酪完全知道这里的法律。”
该死。
我和敬心一起走进暮光闪闪的阅览室。每一面墙上都是巨大的书架,腾出了一点可供看书的空间,三扇大大的拱形窗户使穿过阴云的正午日光能够照进图书馆。每个书架上都塞满了书、手册、小说和一大堆原稿。每根柱子旁都围着更多书。中间有张巨大的桌子,不用桌腿支撑,而是被一圈小型书架撑起的。每把椅子下也塞满了更多书。窗户下面有一张床,既没有书也没有书架,附近零零散散的家具(包括桌子、冰箱、椅子和一个旧留声机)告诉我,这地方是敬心的家。
“这里的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