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带着尚俊熙去拜访了郭胜璟。
一路上尚俊熙都很紧张，我猛地发现，他已经很少发病了。
到达郭胜璟家的时候，孙正则出来迎接我们，他看起来十分不好，脸色很憔悴，身上有很大的烟味。
“去看看他吧，见到你，他会很高兴的。”
孙正则告诉他郭胜璟房间的位置，并没有打算给我们引路。
尚俊熙向他道谢，然后快步上楼，我本想跟上去，但是打火机的声响吸引了我的目光。
孙正则坐在沙发上，沉默着点烟。
我收回上楼梯的脚，坐到了他的对面。
“不上去吗？”
孙正则吐出一口烟，我动手扇了扇，他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但是并没有熄灭手里的烟。
“让他们两个好好谈谈吧。”
我想着也许他们有很多话要说，便不打算去打扰他们。
孙正则没有搭话，又吸了一口烟，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我打算走了。”
他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什么？”
我有些疑惑的反问他。
“我要辞职了。”
他熄灭手里的烟，烟雾渐渐散去，我看清了他。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太累了。”
他把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闭上眼睛，好像在小憩。
我没有资格让他留下，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他不需要我了，我就应该离开了。”
孙正则睁开眼睛，眼里有些湿润。
“前天我母亲去世了……”
我一瞬间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他会有多难过，我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我的母亲去世我会怎么样。
“我连葬礼都没参加。”
孙正则一拳砸在茶几上，我感觉面前的茶杯都震了一下。
他痛苦的呜咽着，泪水落到茶几上，他紧握的拳青筋凸起，但是最后却泄气般的松开了。
“他会过的好的对吧……没我也会过的好，可是……可是没他我怎么过啊。”
他喃喃自语，像个小孩子一样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