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行已和池清昭并肩往餐厅走去。
他一边划着手机，一边和池清昭讲着，每到情绪激动，声音都放大好些。
这没办法，他一直都这样。真要改，那可就太难了。
池清昭也就由着他，提到疑惑的地方，还会说出自己的问题。
对于这些事，她从不在意。但她知道，有些人会很讨厌身边的人发出大动静。
“所以，这个学期刚开始的时候，他一周就和一个女孩确定了关系？”池清昭一下想起那时候周玖的殷勤。
她不确定，那时他的殷勤，是否是在寻找猎物。而她，是不是也在未察觉的时候，被当做猎物。
“对啊，那女孩姓任，具体名字，我也没记住。”梁行已打了个哈欠。
他想着主要的人物是周玖，别的都不太重要了。
虽然他无法知晓一个人之前的事，但他大概是能保证打听到某个人大学的事。
滥情还是专情，急躁或者安静，所有的标签，都可以根据记忆，一下下贴到某个具体的名字上。
但当然，他也并不是对谁都那样，至今为止，他也就为两个人这样做过。
一个是他大学谈过的女朋友，一个就是池清昭说的周玖。
池清昭嘴角一扯，她感到她一下抓住某个线。那条线，也反过来扯她，要她坠入无尽的深渊。
她好像，真的要发现某些东西了。
“那有照片吗？”
“还要照片啊？”梁行已小声惊呼，却还是打开手机，“我给你问一下吧，你该早说来着，我压根也没往照片上想啊。我还以为不重要呢。”
池清昭迟钝点头，随后解释，“我也是突然想到。”
“嗯嗯。”也许是注意到了池清昭面色严肃，梁行已也严肃起来。
虽然这事简单得不得了，但如果后面还扯着什么别的事，就真的不好说了。
几分钟后，梁行已收到了发来的照片，他点开，递给池清昭，一边还说：“看这照片，也看不出什么啊。”
“不是合照吗？”池清昭看着照片上女孩明媚的笑。
这张照片刻意拍得模糊，但她无比确信，这就是那天见到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