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们还是先去散步吧，这时候应该蛮适合散步的。”
“好啊。”池清昭没再看林子夜，眼皮一抬，忽然看到了树下的一片衣角。
只是一角，也足够她看清楚了。她暗暗想，这人怎么出现得这样及时。
“来了学校，那我们应该要先去教学楼吧，你觉得怎么样？”
林子夜点头，很快和池清昭并肩。
去哪里都好，只要不是在这里站着。
其实最开始，他的目的很简单的，
但现在，他又看现在的情形，忽然想，也许，也许，他还得做一些酝酿。
提一些她感兴趣的话题，或者，一起回忆回忆过去。
总之，要缓和一下他刚才暴露出的恼怒。
当然，不能提起酒店那天。那样的话，池清昭大概率会回避，毕竟刚才，她回避他的拥抱。
要慢一点，再慢一点，像温水煮青蛙，直到她无法抵抗的地步。
“我现在想起，那天为你们送菜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你的衣服，当时真的很心慌，但还好，你没有生气。”林子夜语调轻松，和池清昭讲着他们的初见。
池清昭一笑。
不知道说他什么。
也许是该称赞他？心里还有要回忆过去的盘算。
“是啊，那可是我新穿的裙子，好贵呢，沾了油污，真是太可惜了。”池清昭的语气，满是可惜。
那条裙子，是她爸爸为她买的，她第一次穿，就沾了油污。
林子夜一愣。
他记得，那天池清昭给他的感觉，不是这样的。
“是有点可惜，不过当我看向你的时候，我又觉得，如果能因为这个和你认识，那真是太幸运了。”
太幸运了。
幸运吗？
池清昭当然也记得那一幕。
可她同时也记得，林子夜的表情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甚至，可以说他满是确定。
那时候的她未曾多想，但现在，她可以好好想一想了。
确定，就是早有谋划。
他弄脏她的裙子，是早有谋划，他在谋划什么，而又想得到什么。
池清昭又摇头，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