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一边独自念叨。
“丫头每喊你一次爹地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结结巴巴的,人家还以为我丈夫是个结巴呢。我可警告你,今天可别给我丢面子啊。”
光滑的丝绸外衣从脸上滑落,沈墨盯着宋若的脸,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可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没看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那宋若幼年版正嚼着冰糖葫芦乖巧地等在一旁。
沈墨彻底陷入了凌乱之中,以至于后来宋若对他做了什么,他全都一概不知。
直到他一手牵着小号宋若,一手牵着大号宋若,走出竹林宅子,这才回过神来。
沈墨僵硬地偏头,朝身旁看起来比记忆中更加成熟动人的宋若询问道:“我们成……成亲了?”
宋若似乎习惯了他的问话,满不在乎地回答:“是啊,知韫都四岁了,算起来我们成亲也有五年了。”
孩子名字叫知韫吗?
孰知嵌岩幽,乃韫希代宝。
倒像是他会取的名字。
沈墨思考着人生,什么时候提的亲?又是什么时候拜的堂?这些重要的事情为何他全都忘记了?
他只敢以余光轻轻瞥过宋若的侧颜,心里头却在琢磨着,这些必要的程序应当找个时间再补办一次。
正幻想着,他们很快停在了一处山头前,这座山头沈墨再熟悉不过了,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半月堂。
“我们来这儿干什么?”沈墨有些奇怪。
宋若无奈,默默低头朝年幼的沈知韫吐槽:“知韫,你爹地又犯蠢了。”
沈知韫舔舔冰糖葫芦,奶声奶气地回答:“爹地,你忘啦?今天是你继任半月堂堂主的日子呀。”
“什么?”沈墨愣住。
宋若看出了他的紧张,她挽起他的胳膊,一家三口一步步登阶。
高远的阶梯两侧站着熟悉的死侍的身影,继续登阶,曾经教授过他学识的夫子,将术法倾囊相授的叔伯,与沈墨曾有过接触的人一一出现。
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让他又惊又喜,面对大家善意的祝贺,宋若大方地替他回应。苍穹学院的伙伴们更是在阶梯尽头等待着他。
他们将沈墨整个人举起来,欢呼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