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指尖捻起桌上的一封信件，递给他:“这封密信，你自己拆来看看吧。”
沈墨瞥了眼那张薄纸，然后双手拢袖:“我不看。”
“……”
冷烟黎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回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将问话继续下去。
“无论这封密信的内容是什么，都不过是伪造的证据，没有查看的必要。”沈墨目光坚定，慢慢说出所有推测，“你没有告知帝君，却是来找我，想必你也很清楚刺客并非觉参吧。从一开始你就给我们提示，我们能四处探查也是因为你的默许。”
“你想帮我们，对么？”
冷烟黎将密信放回桌案:“你这小子倒是聪明。”
“看来六扇门新执事是一个正义之士，多谢冷姑娘仗义相助。”沈墨诚心道谢。
倘若没有冷烟黎的帮助，他们在这城墙之中或许寸步难行。
“举手之劳，你不必谢我。但六扇门毕竟是为皇室成员服务，这则证据，我还是会上交，所以，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冷烟黎轻敲着桌面。
沈墨会意地点头，他捏紧了手里的莲花吊坠，时间的确所剩不多了，他们少了一个成员，搜集信息的速度会减慢许多。但他必须留在此处，等觉参苏醒，其余一切只能靠尚在宫殿内部的其他伙伴们。
只要再找到一些线索便有机会扭转目前局势……
犹豫良久，冷烟黎还是将那句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其实在某些时刻人们并不在乎真相，或许你们走到最后，还是要面临最坏的结局。”
窗外北风怒号，三两寒梅傲风雪。
沈墨挺直脊背，目视着冷烟黎，似乎一切在他面前都不成阻碍:“我在乎真相。宋若在乎，万元在乎，我们都在乎。”
“无论最后结局如何，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冷烟黎无言，独属少年的心高气傲早已随着她的灵根碎断而消失殆尽，她看着意气风发的沈墨，似乎有什么被刻意掩埋的东西自记忆深处被唤醒。
太久没有问心，她好像忘了，来时的初衷是什么。
为了治病吗？
好像并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