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爸爸的工作越来越忙,柯果果好几次都看到爸爸充满歉意地抱了抱妈妈,而后走远几步接起了电话,言辞激烈,据理力争,而后是深深的沉默与颓然。
酒局也越来越多,爸爸每次回到家都会在庭院里站上好一会儿,才会揉揉脸,笑意满满地走回家。
但身上的酒味却总熏得妈妈半夜三更起来在洗浴间呕吐。
两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相处的时间越发紧张,但彼此的争吵却日渐增加。
爆发争吵最激烈的一次,是妈妈打电话叫了一位叔叔来到家中客厅,而爸爸回来一看便变了脸色。
这场相聚自然是不欢而散。那位叔叔临走前还揉了揉柯果果的头发,留下了一袋包装精美的小糖果。
虽然梦境中的柯果果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位叔叔,但梦境外的柯果果则是在半梦半醒间认出了他——自己的小舅舅石万。
之后痛苦的日子仿佛按了加速键,爸爸在家的时间更少了,在庭院里站着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妈妈在画室的时间越来越多,但一旦出了画室,便显得焦虑不已。这种焦虑在每一次见到爸爸的时候显得尤为的明显,神经愈发的敏感。
柯果果每次看到争吵后,两人都各居一处默默垂泪。
有什么东西错了,但好像又什么都没错。
柯果果在学校里也鲜少有朋友,毕竟没有谁愿意跟一个终日安静到几乎不存在的女孩儿待在一起。
他们都说,她就好像阴天,总是能让人不快乐。
可柯果果并不懂这一切,她只是以为,只要自己够安静,妈妈还有其他人就不会痛苦,日子就能恢复到小时候那样。
性格孤僻导致同学们都不愿意理会柯果果,更有甚至还以捉弄她为乐。
柯果果想要告诉谁,但却又不知道能跟谁说,只能愈发的孤僻。
日子犹如恶性循环的开端,亦或者是水边逐渐腐朽的木头,以一种难以阻拦却又极快的速度飞逝。
柯果果看到自己站在画室门口,却再也没能看到妈妈扬起小时候温柔的笑脸走出门来。
穿白大褂的陌生人。
行色匆匆,各色各样的陌生人。
名为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