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地看着柯果果伸手，在自己下巴处摸了一下后又泰然自若的收回了手。
慌忙坐直了身子，连刚才脑海里萦绕的悲伤都被打乱，原本剑眉星目的眉眼都睁地浑圆，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震惊。
柯果果将眼前的一切都收入眼中，缓慢地眨了眨眼，解释道，“水珠快掉你西装上了。”
“嗯。”望荣还应了声，收回了眼神，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几下，耳朵旁肉眼可见地慢慢弥上一层红。
柯果果摩挲了下手指，将湿漉漉的泪珠碾碎在手尖。
空气停滞了一般，车窗外的黑色吞噬了一切，仿佛整个天地只剩下了车内静坐着的两人。
“叮咚——”
手机提示音响起。
柯果果拿出手机看了眼，“他们已经到了。在群里艾特咱俩，说让快一点儿。”
“好。”望荣还启动了车辆，重新朝着目的地驶去。“现在导航上的路况不错，大概15就能到。”
柯果果应了声，手指轻敲键盘，做了简单的回复。
晚风通过露了一点缝隙的车窗蹭了进来，带来了丝丝凉意，也带走了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望荣还专心地操控着方向盘，肌肉的线条在手臂上若隐若现。
“我记得你应该是魔都大学的？再过半个月就要开学了吧？”
“嗯。”
“马上就要开始选拔赛了，选拔赛程之后，12月份就是世界杯赛。这段时间很紧，你是怎么想的？这一次就来，还是等磨合上一年，明年才参加？”望荣还又恢复到了往日里游刃有余的状态，语气和缓。
“越快越好吧。”柯果果带了几分调笑的意味，“望神觉得我现在的实力不够上世界杯吗？”
“那可太够了。单论你的实力，我觉得到最后捧奖杯都是够的。”望荣还轻笑了两声，“泽清也是魔都大学的，算起来应该还是你学长。刚好我也要帮他办休学，到时候可以凑巧把你俩的手续一同办了。”
柯果果撑着下巴，享受着晚风的吹拂，应了下来，“嗯。”
漆黑的夜里，车辆如同一道光剑，劈开了黑暗，朝着目的地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