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个矮小慈祥的地中海老人,涂着口红、扎着两个歪里八曲的小辫子,后面跟着一个又蹦又跳的……男人。
老人对一处按上手,门滴的一声被打开。
透过阴影,从光中进来,后面那人锈锈斑斑的,有血污、有黑黄色火药、最多的,还是伤痕,白色行动衣划破许多痕迹,部分一条一条搭着。
一进去,空旷多门的白房间里就有股寒气扑面而来,门被自动关上了。
成一晨打了个喷嚏,看着眼前晃动的白布,直接凑上去擦。
老人一惊,颤巍巍回头看那脑袋了一眼,“你……你干什么?”
“衣服,把你衣服脱给我,快,我好冷。”
还没等老人同意,成一晨就自己动手扒了,脱完穿到自己身上后,还拍了拍已经僵住的老人,好心用手把他的嘴角往上扬,然后自己也咧嘴笑。
“诶!小老头,不是说来带我找游鹤玩吗?游鹤人呢,我这么久都没看见啊?”成一晨暖和后,眨巴着大眼睛向周围环境扫去。
白色的门、白色的墙、白色的天花板……
“再等等看吧。”老人去右前方打开一扇门,里面装着森冷冷的武器,他挑出一把锯子,“喏,还有新锯子,你玩不玩?”
“啊——”
突然的声音把老人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成一晨跪坐在地上,双手摇晃着头,表情痛苦。
“啊————”
成一晨用头撞地,还不够,在地上打滚,双手乱抓着头发。
“闹什么闹?!触发到声控报警器就不好了!”老人吼道,两嘬头发抖了抖,脸都气红了,和口红涂满的嘴唇形成怪异的样子。
可成一晨像没听进去似的,又是嘶吼,又是哀嚎。老人没法,赶紧跑去按总电源开关。
瞬间,周围一片漆黑。
成一晨似乎好了一些,干嚎声音在封闭空间中回荡着,很难听,像哭丧的。
老人去捂住成一晨的嘴。
“再闹我就送你出去!你就再也见不到……”
“出去!我要出去!”成一晨突然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老人的大腿,焦急地看着老人,“好闷!好闷!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