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葬花——”
四下无人,俞喻之只身一人站在枯木林中,心本就提到了嗓子眼里,忽然出现的一道声,把她吓得不轻。
施晏温见俞喻之拧巴皱着脸,本欲说出的话戛然而止。
俞喻之捂着胸口叹息,睁开眼瞧见施晏温蹙眉。
“你怕什么?”
他问。
“我会让你死在这吗?”
似是十分不解俞喻之这一路上的心惊胆战,他淡着语调反问,瞳仁如染了墨,目不转睛盯着她。
俞喻之静默片刻,随后讪笑:“我并非质疑你的能力,但是胆小怕死,是天生的。”
“是吗?”
施晏温显然只把这话听一听,紧接着挪开视线。
俞喻之并非惧怕,只是入了这地后,她便一直被一种悲戚的情绪压着,周遭风吹草动都使她异常敏感。
不知如何解释这种异常,俞喻之只好作罢,问:“棺葬花怎么了?”
施晏温眸光凝视俞喻之身后某处,转而言于神识中:“在主位灵柩中。”
“你在同谁说话?”
背后那悠然惬意的嗓音,俞喻之听了脊背一僵。
她差点忘了商陆。
俞喻之如今演戏可谓炉火纯青,神色立马严肃,同商陆道:“没有,我是说棺葬花就在附近。”
“可真?”
她手撑着下巴,沉思低语:“我的直觉不会出错。”
“”
施晏温侧目瞧她一眼,察觉他无言的注目,俞喻之差点装不下去。
商陆抱手,问:“那往前走?”
俞喻之望着他思虑片刻,还是决定道实话,指尖朝下指了指,说:“在下面。”
商陆身形此刻半凝如虚影,那些红衣女子太难对付,他只好隐匿气息,躲着她们。
俞喻之:“她们应该是从地下来,但是我找不到入口。”
兴许方才俞喻之的拙劣演技并未打消商陆的疑虑,他微笑问:“知道欺骗我的下场吗?”
难得说一次真话还被他怀疑,俞喻之哂笑,“方才一路上的交谈,我觉着我们已经到了可以互帮互助的关系。”
“我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