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
屋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屋前停下,有人来通报:“虞长老有请剑阁一叙。”
施晏温轻声应答:“好。”
俞喻之目光看向他,他坐在烛火旁,许是渐渐恢复,他的眉目添了几分之前的肃冷,于雪中执起她手踏雪而至的那个人,似乎跟此时坐着的他,并非一人。
“我也要去吗?”
她问。
施晏温起身,慢步朝外走,“周子行生来不能修炼,只是个写书的先生,施玥一般与他同行,护着他。”
“护着他?”
俞喻之没忘记自己现在扮演的是谁,“岂不是遇到一点危险,我得挡在你面前?”
施晏温:“剑宗内一般不会有危险,除非——”
“有东西按耐不住。”
屋外几名弟子候着,见两人出来,朝周子行颔首弯腰。
俞喻之跟在施晏温身后,发觉周子行入了问剑宗地界后,人人都尊他敬他,行为举止皆无半分逾矩。
只是一个写书的先生,为何地位这样高?
天光晦暗,却依稀能瞧见青山远黛。
明明来时山木白皑,在问剑宗里看,外头却是春至万物生。
“周子行虽不能修炼,但他能设计编写禁制结界,有他在,灵梦宗的许多禁制,形同虚设。”
难怪。
俞喻之想起自己身体里的那道禁制,忽然就想问问施晏温能不能让他帮忙看看。
“他只能构解人设下的禁制。”
“”
什么意思?
当年害俞喻之的不是人?
“你当真不会读心术?”
俞喻之再次问。
“不会。”
简短两个字,语气没什么情绪。
俞喻之再未言,一行人渐行至剑阁楼外。
路过一花庭,还未见到几个人便听到一番争执。
“在问剑宗派靠的是自身实力,你总拿你家族来施压,不就是欺负我们不是大家族出来的吗?”
“是你先污蔑我嫂嫂!”
两道女声争锋相对,互不相让。
“你嫂嫂本就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