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敬您一杯”司徒璟落座后,拿起酒杯,语气恭敬向隔了几桌的顾怀语说道
“不敢,不敢,敬璟王殿下,”顾怀语连忙拿起酒杯回礼。
两人皆是一口闷。坐下后,顾怀语还是心跳如鼓,额间渗出一丝冷汗,他是见识过司徒璟的手段的,两年前和这几天的司徒璟一样狠戾,突然对他敬酒且面带微笑着实吓人。
宴会接近尾声,李君宣布散会后,各官员便带着家眷离开了。
侧殿内,李君彻拿着官员贫污名单,“看来这次大换血很成功。”
李君彻经过两年磨练,早已退出少年稚气,俨然有霸道威严的帝王之气。
“和李晨江有关联的毒藤已经折干净了,不出三月,他便会耐不住。”司徒璟轻抿一口荼道。
“还多谢舅舅相助。”李君彻放下名单,望向窗外,眸光晦暗不明。
“君彻,释怀是人生的必修课。”司徒璟看着李君彻孤寂的神情说道。
“舅舅,我明日去王府看外祖父和母亲。”
李君彻的母亲,青平郡主司徒柔根本不是难产而死,而是生产后被先皇后毒死,这也是先皇默许的。先皇怕其母家势力过大,危胁到皇位,幸亏老王妃及时赶来,李君彻才躲过一劫。随后老王妃思念过度,随青平郡主去了,王府从此一蹶不振。
太子逼宫的那夜后的清晨,李君彻手刃仇人,李君彻不记得那天他杀了多少人,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痛快,而后便是无尽的落没。
“好,我先回去了。”司徒璟起身,拍了拍李君彻的肩膀。
司徒璟对这个外甥也很上心,毕竟是姐姐的唯一血脉,也是崇国的希望。
李君彻送司徒璟到宫门,路上还谈了一些事项。司徒璟骑上枣红色的汗血宝马,马儿叫追风,追风刚起步走几步,司徒璟拉住了缰绳。
“君彻,如果太冷了,就去能陪你一生的人吧。”司徒璟说完便走了。
“可是舅舅,她们只爱我的身份,不爱我这个人。”李君彻喃喃道。
李君彻回身面向皇宫,走向死寂、压抑的囚笼。
天空湛蓝,白云悠悠,秋风穿堂而过,送来阵阵凉意。
沈安然倚贵妃榻上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