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骑自行车就上街了，不自觉的就往商业局靠近，老远看见大门口围了一大群人。他赶紧来到近前，往里挤了挤，一个大人，两个年轻的全都穿着孝衣，头戴孝帽，手里拿着哭丧棒，跪在地上。
听旁边人说，两个年轻人中有一个是女的，一年多了，去年的工资才给了一部分。她妈有病，没钱看病，埋怨她闺女往家拿不回钱来，不如换个地方干活。她闺女反而替她经理开脱，说什么经理钱紧，要不上账来，经理也不容易，等话。
她妈一听她胳膊肘往外拐，气不打一处来，便和她嘟囔了几句。姑年龄小没往心里去，照样回去上班，她妈却不行，本身有病却没钱看，和姑娘又拌了两句嘴，越想越气越难受。“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十七八的大闺女，钱没能往家拿。还胳膊肘往外拐替该钱的说话，他也不知道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本来就心坎小，没什么文化，遇事想不开，又和闺女吵了几句嘴。觉得没法活了，就把家里刚买准备灭虫害的农药喝了，家里又没有人。等她丈夫中午从地里回家吃午饭时才发现了她。赶快找人用拖拉机把她送到乡卫生院时，已经晚了。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最终也没抢救过来，没办法搭灵准棚准备发丧吧！
下午她闺女下班回家，一进门就懵了，撕心裂肺地痛哭，发誓怎么样也要把钱要回去。发完丧以后，一家人一商量，就以这副形象来到了商业局大门口示威。只听叫骂声，吵闹声，哭泣声连成一气，像交响乐队演奏一样。
商业局的几个领导在骂老车，“这个老车死到哪里去了，碰到事了躲到一边去了。”
“他拉完了屎我们给他擦腚，等他回来把他撵走，我们可跟他丢不起这个人。”
本来商业局的生意就不景气，让他们这么一闹，影响更不好了。
一会公安局的警察也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好像经常处理一些闹市的、上访的，挺在行。
只见他连哄带骗加吓唬的说：“你们是怎么一回事？”
穿孝服的说：“我老婆死了，日子没法过了，来要账呢！”
“要账就要账，你穿这身衣服干什么？”
“他害死了我老婆，我就要丧霉他，恶心他，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