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 她感觉江应看有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哪不对劲。只得先用手指向身后的绫月阁，转身悻悻地在前面走着。
江应看在后面亦步亦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忐忑。
不多时，她一脚踏进大门，大摇大摆朝着院子走去，抬手就灌下石桌上的一壶清茶。
“小白，去把我们在玄霄洞打包的古籍拿过来。”
她转头，却看见江应看还是早前思考着什么的状态。
“你？还有什么事吗？”她试探发问，想把他额前飘乱的细碎发丝整理整理，却突然发现眼前的少年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
仔细一看，撑起他衣裳的隐约是优美的肌肉线条。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几年前不曾有过的冷峻。
江应看真是长大了啊！
“师尊不是说，需要炉鼎吗？”他语气中还有满满的试探。
“炉鼎？对啊，全权交给你安排打造，我要个一人高的，最好无烟，能放在室内。”
“我在玄霄洞内老冻脚，早就想要一个了，今天那狐妖倒是提醒了我。”
“原来师尊想要的炉鼎，是这样啊……”他惘然若失，清亮的瞳孔肉眼可见地黯然下来。
想来也是，失忆后的师尊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怎么会突然想要个炉鼎呢？是他太心急了吗？竟然会觉得师尊对他有意思。
若是有一天她真的发现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结果又会如何呢？他与她师徒相称，那种违背伦常的关系，向来为世间所不容……
他花了两年游历人间，想着见到的人和事多了，便会忘记对师尊不可言说的情愫，趁还没有疯长之前，压制下去。
可是今日再会，只需一面，他便知道，那些疯狂的东西早已根植心海，再也无法拔除……
“应看，你还好吗？”她甜柔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眼前的少女还是以前模样，肤如凝脂，眉眼如画，万千银丝一簪绾起。
她一笑，万物便明亮起来。
他时常觉得，无论如何改变，自己依旧肮脏，没有资格亵渎这份美好，哪怕触碰一下也……
“没什么，弟子会错了师尊的意思，实在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