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 抵不过他眼中的炙热,骆华上仙摇摇头,继续道:
“还有,这些药材都可在宗内寻得,只有其中一味药——冥花,无法马上找到。”
“药方只需一朵,却也极为凶险。”
“因为冥花只长在修士的尸身之上,以血肉灵力为养料。”
他指着纸上未干的墨迹,上面的花瓣细长透明,花株通体无叶,仿若来自幽冥的灵魂。
“前段时间,在生灵秘境,似乎有人见过它。” 骆华不紧不慢地说,手心拟现出天屿宗全貌,那秘境就在山脚下鲜有人烟之处。
“根据老夫推算,今晚正巧是本月秘境门洞开的最后一晚。”
生灵秘境处显示出月相以及云津古文倒计时,零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过你要去,可别说是我给你指的路!方天桉会把我的皮扒了!”
骆华上仙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记忆。
方绫月小时候刚被接回天屿宗时,他为了和她拉近距离,带她下山吃了串糖葫芦。
结果方绫月回来就感觉胃部不适,那时候她还未达到可以辟谷的境界,于是整整折腾了一个月,人也消瘦了不少。
她病了一个月,方天桉也整整骂了他一个月,不仅变着法谴责他,还克扣他的灵石给方绫月买药。全宗上上下下能调动的小厮都聚集在绫月阁,那段时间,方绫月连走路都不用自己来,感觉难受了还可以随意打骂宗内的人。
那一个月,他也发现自己好几把拂尘上的毛都被方天桉扒光了,他似乎压力一大就喜欢拔毛,连自己洞里的仙鸡掸子也没逃过魔爪。
他早和方天桉说过,这么惯着方绫月丫头不会有好结果,方天桉却总说是他多虑了。这不,过去的几百年,这女娃儿性格愈发阴郁,放着天屿宗掌门秘道不学,反而喜欢研究些炉鼎采补之道,每日喝血啖肉,虐杀人和妖,甚至专门建了个地牢来折磨她的猎物。
被推入妖兽天坑后倒是转了个性子,一反常态关心起自己的小徒弟来了,最近还要参加什么宗门大比,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他对方绫月的转变始终持有怀疑态度,一直怀疑她某一瞬间就会突然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