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娜遗憾地转过身,她的身影消失在树木的影子里,细密而坚韧的长叶挡住她的背脊,纳瑞克不确定她是否在途中回头,思忖着望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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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战士的僵化神经结将他们的梦境与现实交叠,当纳瑞克那颗仍警醒着的逻辑头脑还在倾听周围的环境之声时,他另外的半个头脑已经昏昏沉沉地跌进了一片战区。
他的脚踩在铁蒺藜般的秘林和深红的风暴里,周围的枪炮和树枝一块儿像是坏了的数据板中的一截影像,错乱地互换并时隐时现。远处有一些高大的钢铁机械,举起它们安装着粗重炮管的手臂,互相把对方纳入火力半径,不经瞄准就开始射击。
他从破碎的透明玻璃与泥泞中钻出来,撬开熔化的网格挡板,低声地喘着气。当一枚炮弹飞旋着砸在他身体右侧,在多倍重力常数的环境下激起他半身的泥土时,他的心跳平静如初。
风暴在前方汇聚,重伐木的持续火力打断了成片的密林,浓重的红雾病态地闷在天边,他仿佛正在义无反顾地奔入一座火炉。一串秘术六角星和木质小塑像随意地嵌套在一起,用皮绳挂在他的腰带上。
蓦然间,他忽然开口,从他嘴里吐出一种含混而硬质的语言,合着塑钢熔化的臭气一并在丛林里烧灼。
“又一次,”他冷静地说,剧烈的运动对他的呼吸毫无影响,“第……”
他从周围的环境中得到了一些关于对话的暗示,他抬手意图抹去自己脸上即将流过眼睛的汗水,但他的手被棕褐色的面罩挡住了。他皱了一下眉。
“不要告诉你是第多少次?”他说,无机溶液泼洒在他的作战服外侧,在酸蚀溶液的高热白气烧穿他的衣服之前,一种冰冷的能量一闪而过,分解了危险的溶剂。
作为回击,他眯着眼端起枪,打断了一些模拟成海葵形状的机械触肢,球轮武器如同真正的气球膨胀着向上飘起,而后陡然炸开。
透过他的眼睛,纳瑞克看见了一些模糊而移动迅速的阴影,边缘在飞驰的树干和坠落的航天器闸门上映射出不合常理的亮光,就好像在某个地方存在着一束奇异的光源,照耀着一个此世之外的来客。
他撕开一个登陆舱的外壁,电光的火花四处飞溅,里面的缓冲层在诡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