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血脉与血脉在神秘学概念上的关联,以及某种在创造之处,就被纳入原体躯壳中的独特技艺,无可否认地让基因原体成为唯一的选择。而网道的开启也是万不得已之下的定局,假如马格努斯没有做出这一选择,那么动手的就会是莫尔斯。
但随着探寻并确认网道现状的进程逐步推进,莫尔斯脸上的惊讶让佩图拉博的心随之提起。
到底怎么了?他沉声问,嗓音干涩。告诉我,怎么了?
我在寻找马格努斯,按照时间计算,他应该还来不及离开网道。但我无法联系到他。没有他的回声,而他的灵能踪迹……上千个,或者上万个接触点,无处不在,每一個踪迹点的模式都有所不同……这不是破坏节点的必经之路,佩图拉博。
这是什么意思?告诉我!佩图拉博问,听见自己的声音里燃烧着荒唐的怒火。久违的焦躁在他心中腾起,一遍遍地敲击他的神经。
莫尔斯潜心探查,而怒火在铁之主心中等待着,逐渐转变为余烬般的沮丧,以及难以抹除的茫然。
我找不到他,莫尔斯说,他的眼睛直视着他。而工匠脸上隐藏在面具般的冷静之后的一丝细微的无措,径直击穿了佩图拉博。
工匠顿了顿。他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即使我只教了他几个符文。这意味着他可能做得比我们任何人想象得更多——比帝皇希望从他身上索求的更多。比如……能量流向的变化。
“还难以判断效用,”莫尔斯沉思着说,“能量潮汐不再向泰拉王座移动,而是指向一个……我所不知的地方。我不能确定他选址的方法,但我可以假设——你了解他,佩图拉博。我可以假设,如果他决定将黑暗之王的力量来源移走,投向另一个未知的……我暂时以黑洞类比,那么他定然有一个与暴君星直接对抗的过程……”
“他没有度过那场无形的战役。”佩图拉博说,他的思维正在熊熊燃烧,每一片火舌都向上腾升,撕咬着他的理智边缘。眼前的黑色深坑在他双目间盘成螺旋,每一根绯红丝线都令他联想到鲜血。
“从成效来看,他成功了——”
莫尔斯的后半段话语落入静默,而佩图拉博从他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一个愠怒不堪的影子,仍因杀死自己的一个兄弟而心神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