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倾向于认为这是那种一道灵能通讯打过去的“复活节我们一起碰个面吧我们好多年没见了老朋友”的复古老同学会,只不过同学会的主办者过于野心勃勃。
毕竟,一个人活得太久,就会要么打算玩个大的来威震寰宇,要么默默无闻地烂在角落。
“后来,他就来到了西弗斯,研究他自己的那一套。看来他没空给这儿做垃圾清理。”约翰疲倦地给他的话画上句号。
洛嘉安静地听完,眯起眼睛“你会向他介绍我吗,约翰?”
“如果你想的话,奥瑞利安。”约翰还是挑选了他觉得最合适的时机,直呼了洛嘉的名字,并警惕着奥瑞利安的反应。很好,基因原体朝他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一架航空器隆隆地降在他们面前,风压几乎将约翰吹飞。洛嘉·奥瑞利安走向航空器,在边缘停下。
约翰震惊地看着怀真言者让两名怀言者用水袋中流出的水洗净他的手,而后悲悯地念了一整篇祷词,伴随着各种对字符的比比划划,徒手凭空写了一段祷文,而后用一个交叉十字结束了他的祝圣。
随后,航空器原地飞起,在云层中向洒农药一样喷洒圣水,浇灌着西弗斯死去的大地。
“这——”约翰欲言又止,“不,这……是这样吗?”
洛嘉笑了,约翰就没见过他那张端着表情的脸上露出过这么真实的笑容。
“这不太老派?是的,我知道,但佩图拉博说过,技术的发展也是祂的意志,我们要跟随着祂的脚步前进,领悟祂的真心,而非被昔日神父为祂的行为作注的教条所限制。”
“哦,我明白了,”约翰说,怀疑佩图拉博的原话到底是什么。
——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准确来说,这糟透了。
有些事发生在了佩图拉博身上,即使莫尔斯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毕竟他是那个帮助佩图拉博们运送消息的人——可突然之间,那个信号的来源断了。不是那种处于睡眠状态的、罩着一层灯笼纸一样的削弱,而是一种更加衰弱的、更加暗淡的异常状态,这让莫尔斯心中警铃大作。
现在他不是一般地想知道,该怎么在保全手里这一组刀片的前提下赶到佩图拉博身旁,或者,王座在上啊,至少先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