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骂道,忍着跌落带来的剧痛,站起身,检查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器装备遗落状况,当他翻到自己腰间的挎包时,丹提欧克一把将他拉下来,提醒军士观察隧道中的影子。
越靠近底端,时间波动的扭曲就愈发明显,通道变得闷热难忍,铁甲内的冷却循环运转加快,一种永无休止的震颤弥漫在盔甲与骨骼之内,人类大脑对错误感官的反抗带来了反胃的不适。
佐兰默默蹲下,他的动作在时间的扭曲中显得时而快速,时而缓慢。此地熵场的异常与别处还有所不同,时间并非是一味地增速,似乎有另一种与之相抵触的介质,正在中和异常熵增的趋势。
看见佐兰也打算跳下来,丹提欧克往旁边翻了个身,让军士得以砸在他身旁。
丹提欧克尽全力悬空承担着两个全甲阿斯塔特的体重,不禁咒骂出声。
“准备好了!”丹提欧克吼道,一脚把佐兰向岩壁的方向踹去。
“营长!”佐兰在他背后喊了一声,这其中似乎包含着某种警示意味,但一个瞬间只容许军士说出有限的音节,在丹提欧克给出回应之前,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扯住了他的腿,将他猝不及防地向下狠狠一拽,险些向后方翻出去。
直到丹提欧克感到自己的肢体变得麻木而沉重,一截幽暗的光芒终于从下方朝上溢出,伴随着细碎的挖掘声和活物运动的响声。同时,底部的岩壁也做了玻璃化的处理,用以稳固赫鲁德人之存在带来的震颤。
“多谢!”佐兰喘着气吼了回来。
军士在被甩到墙上的过程中,终于找到机会挽救自己。
攀岩不是一项阿斯塔特的标准训练内容,好在他们的身体素质和计算能力免除了一部分这方面的困难。
一支小队。丹提欧克用手势表示。
在赫鲁德人小队离开后,丹提欧克带着佐兰挑选了岔路中的一条,继续前进。这些路径之中没有明确的门扉区分,大量腐朽的杂物以自由的方式堆积在墙壁上,被潮湿环境下萌生的真菌所固定。丹提欧克一边深入行走,一边将这里的地形在脑中建立起立体模型。
“这里竟然有光。”佐兰低声说,一是因为附近的赫鲁德人都已经离开,二则是他觉得手势打不出他的语气词。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