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匿在阴影中,枉顾我们的尊严,监听我们的谈话。现在你听够了,血侯,你作何感想?”
“你想要什么。”科兹说。
“什么?”
科兹低声地笑着,笑声仿佛卡在部分只在科兹本人脑海中回荡的旋律上。
“你猜对了,加比亚德,所以你想要什么奖励?一张起始就更高的席位?科研资源的倾斜?更多的金钱赞助?给我一个答案,为了你正确的猜测。”
血伶人之中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以非肉体的身体附属部分的摩挲和服饰的碰撞作为表象。
加比亚德不愉地关闭干扰立场的发生器,苍老的皱纹堆满他变形的身体。
“你要学会尊重,康拉德·科兹。”加比亚德的声音衰弱却高亢,“不要与我们玩弄权势,故作把戏,蔑视尊严。专注于血肉艺术之途,这是黑暗中的真实之径。年轻人。”
“专注于艺术之道,直到未来的科摩罗中再无汝等的一席之地?”科兹饶有兴趣地看着老血伶人,慢吞吞地说,“直到所有贵族身边都围绕着私人使用的血伶人作为无关紧要的弄臣,我们必须为贵族服务,才能换取可怜的一笔研究资金?不要假装你们什么都不在乎……”
他的语调骤然压低:“我欣赏你对你心中条令的坚持,加比亚德。很可惜,那不是我的条令。坐下,坐下。”
瓦基拉·尤里斯率先转头看向加比亚德。苦痛剧场的女主人的举动起到了带头作用。数秒之后,加比亚德重新坐下。
康拉德·科兹扫视一圈,确保每个人都正在注视他漆黑的双眼。
他施施然地两指拽出卡在长桌下方的一把椅子,坐下,活动了一下他的肩颈。
“让我们回忆一下,诸位。”他说,“回忆曾经我们的地位。贵族和教会,没有人敢冒犯我们的尊严,就像我今天冒犯了你们一样……”
他突兀地笑了起来,面部抽搐着扭曲。科兹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脸,缓慢地揉动着脸颊,直到痛苦的肌肉重新放松。他吐出一口气。
“但是,现在呢?现在他们还一样地尊重我们,高看我们,为我们无偿地提供我们渴求的一切珍贵资源,只为我们能在必要之时,赏赐他们一份复活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