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一只手掌。琥珀和黄宝石变回巨人温柔而痛苦的双眼,红绳缠回巨人的腰间,血的瘢痕留在他的皮肤上,荣誉本身就是屈辱。
安格隆,不败的红砂野兽——高阶骑手这样称呼他,可是约楚卡不喜欢。
约楚卡将头埋在安格隆的肩上,高烧中滚烫的皮肤汲取到凉意,他努力收起眼泪。安格隆抱着他,轻轻揉了揉他的头顶。约楚卡也伸手拍拍安格隆的头,一些短短的发茬刺着他的手掌。
“我又给你带来麻烦了。”约楚卡闷声说,“我不想这样,安格隆。”
安格隆用一根手指贴着他的额头,因为过高的温度而微微蹙眉。他捡起一块兽皮裹住约楚卡,保存着男孩的体温。
“没事,谢谢你还活着。”安格隆说,“今天的夜晚很暗。睡得着吗,小约楚卡?”
约楚卡试着放慢自己急促的呼吸,让更加平缓的呼吸节奏带着自己入睡。
他的头脑渐渐昏沉,但下一个念头将他惊醒。他问自己为什么要活到明天。约楚卡知道这不对,他的死会让安格隆难过,可他已经让安格隆足够痛苦了,安格隆总是替他双倍地疼痛着。
“安格隆,”约楚卡说,“我睡得着。”
“我来讲个睡前故事吧,孩子。”奥诺玛莫斯说道。他是这洞穴中的长者,照顾着所有的斗士,尤其是安格隆。
巨人在奥诺玛莫斯身旁时,会变得不再凶猛或高大。他的温情更多地得以展现,角斗士们从中找到心与心的缝隙,与安格隆结成仿若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
老人撕下一块布,慢慢屈身,为约楚卡更换包扎创口的布料。“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一名伟大的斗士,从未战败的斗士。”
“就像安格隆一样吗?”
约楚卡知道奥诺玛莫斯在安慰他。他主动地配合了他,让心中的痛苦在交流中淡化。
“也许吧。”老人轻声说。
“他做了什么?”安格隆低声问,避免将洞穴中熟睡的其他人惊醒。明天,所有活着的奴隶都会被重新投入角斗场中,他们需要睡眠。
“他用一支军队征服了世界上所有的城池,一个接着一个,一片接着一片。高阶骑手们害怕地向他上供他们有的所有东西。”奥诺玛莫斯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