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说,严峻的纹路刻印在他的面容上,预兆着一种熟悉的肃穆。
莫尔斯在这中年人的疲倦深处忽而又看到那抹夺目的闪光。
岁月留给他一个模糊不清的疲惫轮廓,而他最关键的那一部分——那个悲剧性的、永无尽头的、徒劳无功的荒谬灵魂依然在他残酷的无尽抗争中证明着他荒诞幻梦的遥远追求。
莫尔斯突然感到心中重获宁静,这正是他在以往的时间里认识的人,一个可悲的永恒者,一个冷酷的盗火者,以及一团火本身。
“我的工作将需要你的参与。”帝皇说。“上次见面时我本想告诉你。”
最后一次。他想。
“但那次太过突然,你就忘说了?你依然乐于掌控他人的命运,帝皇。”莫尔斯说,却不是出自嘲讽。正如他所言,自欺欺人的效用在他身上丧失殆尽。
他从牌堆中抽出四张k。大卫,查理曼,亚历山大,凯撒。四张纸牌背面朝上,依次排开。
马卡多的手在手杖表面摩挲了一下,看向帝皇的表情里带上了善意的探究。
莫尔斯平和地开口:“你希望达成你的目的,而我甚至从来无法否定你的高尚。这是一件可怕的事,你只是令一切实体与非实体的理论与事物着起火。”
“谁还能这样做?”帝皇反问。
“这是更可怕的事,”莫尔斯看向马卡多,“他听起来总是对的。”
“实际上,”马卡多说,“他总是犯错。”
莫尔斯笑了笑:“你的描述更准确了,掌印者。所以拜托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告诉我,这次又是什么伟大的工作正在招收临时工?”
“陛下?”马卡多暗示。
帝皇眨了一下眼睛。“我要收复银河。”
莫尔斯向后一仰,听到这项宏愿后,他发现自己全无惊讶:“这项工作将从找回被你弄丢的造物开始是吗?让我猜一猜,你的贪婪可不会让你只创造佩图拉博一个孩子。”
至少也该还有一个备份。
“我已经找回了一个。”帝皇说。“十六号。他在他自己的旗舰上随我而来,坚持要迎接他的兄弟。”
莫尔斯忽然有一种并不算太好的预感。“你找回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