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这么多歪理？”
陈岚皱了皱眉，他感觉自己是找不到对方话语中的任何一个矛盾之处了。
不管如何，这绝对不应该是一个六岁孩童能够参悟出来的人生哲理。
莫小鱼登时被陈岚的言语膈应的咳嗽了起来，随后抬起手忍不住想要对陈岚的脑袋来这么几下。
不过最终莫小鱼还是没有动手，而是继续说道。
“小岚，你记住，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善恶之分，有的只是信念不同。”
“你心中信念无私奉献是对的，那么做帮助他人的事情你就是好人。”
“你心中信念杀尽该杀之人是对的，那么你就应该把那些作恶多端、助纣为虐之人赶尽杀绝。”
“至于你所说，在你当时屠杀命运神殿之人所感受的畅快和上瘾，那是因为你在乎的人被他们虐待，心中有恨。”
“你恨那些道貌岸然的教士在地牢中以残忍的手段折磨你的朋友，杀了他们，你心中的恨得到了缓解。那让你上瘾的感觉并不是整个杀人的过程，而是心中恶气得到释放时的快感。”
“你杀戮了那么多命运神殿的教士，命运神殿的教众和信徒绝对把你当成了十恶不赦的恶魔。”
“但是于徐妍姐弟俩而言，你毫无疑问是个好人。”
“你是愿意做徐妍姐弟眼中的好人，还是愿意做命运神殿信徒中的好人？”
陈岚在这个世界中已经是一个成年之人了，一个成年人的精神又怎么会如此脆弱，又怎么会太过于纠结对与错。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走出陈家村，并在十几天之内连续杀了数十人。
他在陈家村附近的山林中杀死的妖兽野兽数量远远超过这个数字，那时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嗜杀之人，但是如今杀的可都是与自己无异的人类！
这让他心中有些难以接受，甚至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如今莫小鱼的话他不知道听明白了几分，又对那些说法心中认同，但是其中很多话陈岚也知道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个世界又有几人是不自私的，严格来说又有几人是真正的好人？
既然大家本性上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又何必拘泥于这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