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
当时所有人都被刘单株的事抓住了思绪,又因为常宁和想要杀范闲,后来又服毒自尽,这层表象给唬住了,这才没有发现这层关系。
实际上,范闲之所以能想通,就是因为辜祥胃里的雪参。
“还有辜祥……”
范闲开口说,声音十分低沉:“辜祥也是刘单株安排的一枚棋子,可他并没有常宁和那么忠诚,他在死前想过反抗,却依旧没有拜托自己的命运。”
“知道自己即将命不久矣,才留下了雪参作为线索,他想违背守则,把柯叶木的事情告诉了辜盛鸿,让铁拓不敢对辜盛鸿下手,也是为了用辜盛鸿的口,留下线索。”
范闲说这番话时,脑海里总是不断闪现,辜祥在辜盛鸿面前提起雪参命运的画面。
“常宁和是故意暴露的,就是想用自己的死,去查云阳寨的辜府。”
“辜祥的死,以及刘单株在云阳寨外现身,再次让我们把视线,聚焦在辜府,之后发现了地下书房……”
范闲说着说着,看向了言冰云:“小言公子,你说的也许是对的,刘单株一定不会毫无由头的设下这个局,一定是想试图掩盖更加重要的东西……”
“只不过,现在还无从得知,铁拓在这里面充当的角色是什么?”
范闲一边思考,一边闭上了眼睛。
北齐密谍四个人,常宁和,辜祥用生命下了这盘棋,刘单株是背后那个下棋之人,而铁拓呢?他真像表面上这么干净吗?
“大人,我去把铁拓请过来。”
王启年极善察言观色,一看到范闲的神情,他就猜到了范闲心里的想法。
见到范闲点头应允后,他立刻跑出了正堂。
没多久,王启年便去而复返,身后跟着的人正是铁拓。
刚踏进正堂,铁拓立刻感受到了正堂中如此沉重的氛围。
他走到范闲面前,毕恭毕敬的行礼:“大人。”
范闲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改变,询问道:“刚才我们又查出了一些东西,知道常宁和,辜祥的死,都是有人在设局,铁寨主对此有何看法?”
堂上的无双眼睛,正目光如炬的盯着铁拓,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听到范闲的话,铁拓整个人愣了愣,好像根本没有想到,辜祥的死另有隐情。
随后,他皱起了眉头,正了正神色:“大人,这件事,铁某什么都不知道。”
范闲的视线从铁拓身上转移,看向了其他人,那四人也是十分不显眼的摇了摇头。
铁拓的反应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范闲迷着眼想了许久,对着铁拓笑了笑:“范某问得不过是铁寨主的想法,想着能集思广益……”
“砰!”
范闲的话还没有说完,庭院的门就突然破碎。
“范提司!”
梁启正站在木屑翻飞的门外,两把刀明亮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