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整军,往这边赶来。
从定州附近的草原一路搜查,虽然并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可正好碰上了正在回城的叶仁,于是这才下定主意,要杀个回马枪!
现在有了极具威慑力的征西军把控全场,范闲的气场又再次回归。
于是,范闲把辜盛鸿,铁拓一行人带到了寨堂。
不过是分开关的,铁拓被押入侧堂,而范闲在正堂里审问辜盛鸿。
前些日子,辜盛鸿还是耀武扬威的辜家大少爷,稳妥妥的云阳寨第一人,看范闲都是用鼻孔看的。
如今也风水轮流转,看如今辜盛鸿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心中唏嘘。
手上戴着镣铐的辜盛鸿,一看到范闲,二话不说,就直接跪了下来:“范提司,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无珠,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只要你能饶了我,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就一定系数奉告。”
“林将军把你比作软脚虾,还真是精准定位,”范闲眼神里充满厌恶,只是撇了他一眼,又接着说:“那你讲讲,玛索索为何在此?还有你父亲真正的死因?”
辜盛鸿看自己还有一线生机,毫不犹豫就开始回答范闲的问题:“玛索索是在定州,游玩风月场所时,认识的一个人送给我的。”
“我的父亲也是我请这个人杀的,我把他带入寨中,又护送他出了城,所以没人察觉。”
“他还说过,他叫…叫单株。”
“呵、单株…刘单株……”范闲听后冷笑一声,再次看向辜盛鸿:“你为什么要杀了你自己的父亲?”
听到这个问题,辜盛鸿瞬间变了脸色:“都怪那个老东西,自己腰缠万贯,又妻妾成群,可他却不让我沾花惹草,花他一分钱——”
“啪!”
范闲把手上的毛笔用力一甩,正好甩在辜盛鸿脸上,顷刻间就留下一道明显的红印:“住口!”
辜盛鸿的言辞,让他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想法,他分明就是一个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二世祖,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
又审问了一些其他问题,并没有得到其他的线索,范闲只好来到了辜府。
虽然辜盛鸿已经让人把这里从内到外都打扫了一遍,可他依旧不肯死心,还是觉得遗漏了什么。
事实也告诉他,他的疑虑是正确的,在辜祥说过的床榻下面,他找到了一团团成一个球的灰烬。
是柯叶木,这种木材遇到火就会被烧成灰烬球,是制作北齐密谍用的材料。
“呼……”
范闲把灰烬球好好收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
事情只能到这儿了,因为涉及到二十年前肖恩布下的局,他就无能为力了,还是把这里的人和证据,都带回去,交给陈萍萍解决吧。
要是再继续险到这件事里,恐怕就永远也安生不了了。
有了打算之后,范闲拿定了主意,从今以后,除了杀掉刘单株,其余的事,他都不会再碰了。
这里面的水,深不可测!
重新整理好心情之后,范闲跟着林居瞿回到定州,并把所有人都分散出去,一心寻找刘单株的下落。
五天之后,陈朔回到定州。
“你的意思是,陛下把你安排在我麾下?”
范闲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有些拘束的陈朔。
这庆帝的意思,难道是想让自己多留在定州几日?
还真是赶鸭子上架!
想到这里,范闲心生一计。
笑意盈盈的看着陈朔:“勒北桐和我有一场交易,你可清楚?”
陈朔下意识点头,可却面露疑惑,不知小范大人这是何意。
“你作为胡汉混血,手里有西胡暗谍,若是待在定州,一定会受到排挤,可有想过到西胡闯荡一番事业?”
“我手下的方德柳他们,也会跟随你一同去那边,到那之后,你大可打着勒北桐次子的名号随意行动。”
范闲饶有兴致的诱导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