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
不由得心中一惊,垂下头:“是,陛下。”
庆帝缓缓朝御书房外走去,袍子下摆由于过长,拖曳在地上。
范闲余光瞥见庆帝就快要离开,赶紧出声道:“陛下,密折一事,希望陛下给臣借个人,一起处理。”
……
监察院后堂,平日里光线少,再加上范闲就任提司后,鲜有人来,所以显得较为清冷。
很多时候,这地是老苑长陈萍萍的修养之地,平日里陈萍萍就在里面侍弄一些花草。
今天,言冰云走进了这里,手中还拿着一沓名录。
言冰云自认在北齐地牢里已经经历过不少黑暗,可进了这里,眼睛还是有了片刻的不舒适。
陈萍萍坐在轮椅上,认真地浇着花草,道:“有事?”
言冰云缓过心神,走到陈萍萍身边:“宫里送来了京都衙门的自查纪录,事关重大,提司大人还没有回来,所以卑职前来请教宛长,该怎么处置?”
监察院虽说是查案、抓人、处置间谍的地方,但遇见这种政治事件,言冰云也不敢私自拿主意。
陈萍萍听闻来意,并未抬头,淡淡开口:“他不来,你去找他就是,毕竟是他的职责,躲也躲不掉的。”
言冰云眉头皱了皱,犹豫片刻后道:“院里刚传来消息,提司大人在御书房见驾半日后,突然旧伤爆发,去了京郊养伤。”
啪……
陈萍萍听罢,手里的水瓢落在了桶里,溅湿了他的衣服下摆。
他惘然地看了水瓢一眼,随后便抬起了头,眉头也皱了起来。
然后陈萍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轻笑道:“这小子,不会是想躲过去吧?”
“你去京郊庄园找他,就说是我要他接手此事的。”他抬头吩咐言冰云。
言冰云朝陈萍萍点点头,就带着手里的名录离开了。
“走吧,去宫里。”
陈萍萍看着言冰云离开后,侧头看向角落的阴影处。
于是影子从一片阴影中走了出来,悄无声息,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影子推着轮椅,朝外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