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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带着李承平,一起送走了那些宿老。
而范思辙,也早早的离开了,他那边还有自己的生意要照顾。
不久前和宿老讨论事情时,海棠朵朵和王启年并不在那儿。
海棠朵朵的身份是北齐圣女,若是被这些老家伙看到,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乱子。
而王启年呢?不过只是一个监察院书,官职极低,自是没有资格入座。
不过他们两人都不会在意这些,不然又多了不少麻烦。
范闲来到了甲板上,正巧看到海棠朵朵在钓鱼,刚想开口问怎么在这儿?话才到嘴边,海棠朵朵直接指了指一边的木桶。
“午饭就这个了。”
范闲一脸无奈的表情,只得点头。
即是这样,范闲命人拿来了一把躺椅,放在海棠朵朵边上,不多时,困意便包围了他。
“此时无人打扰,倒是可以练练心法。”
突然被这么一句话,散去了困意。
范闲开始默默的运转天一心法。
真气在体内缓缓的流动,一股暖意席卷全身,整个人也都瞬间平静了下来。
“难道你就没有好奇吗?”
范闲微眯着眼,平淡的问。
听到范闲这么问,海棠朵朵面无表情,只是看着自己的鱼漂:“这有什么?”
“你有你自己的意图,大胆放手去做便是,我好奇什么?”
“若是有要帮忙的,定会鼎力相助。”
海棠朵朵这么说,确实出乎了范闲的意料。
这可是头一次听到,海棠朵朵说出这么感人的话。
感受到范闲炽热的目光,海棠朵朵一时难为情:“你看着我干嘛?”
“也没什么。”
范闲将眼神收了回来,继续屏气凝神,运转天一心法:“过些时侯,我就会创办银号,把那些宿老们都绑过来。”
“只是,定会有人不同意,那个时候就要麻烦你……”
范闲的话并没有讲完。
但海棠朵朵好像领会到了范闲的意思,点了点头。
那些人的下场,自然可想而知。
不过海棠朵朵还有一点没有想清楚,开口问道:“这件事若是由我一个北齐圣女出手,难道不会引起什么麻烦吗?”
“自然不会。”
范闲没有多想,接着说:“人的想法本就是不一样的,所以……”
倏然间,范闲明白海棠朵朵说的什么意思了,立刻坐了起来:“我可没让你动手啊。”
海棠朵朵愣了愣,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看来海棠朵朵真是想杀了他们,范闲气得老血都要吐了出来。
“我是让你搞定他们,又不是直接杀了他们。”
范闲气的无语,修炼的天一心法,也被迫断。
随即,范闲又平躺回了椅子上,认真的解释道:“他们这些人,也不是好惹的,门徒遍布天下,还没有人敢主动找他们麻烦。”
“不说别人,就是庆帝,也很是头疼,每每由江南道递上的奏章,都让他很难批阅。”
说完后,范闲陷入了深思。
江南道一带,极其重要,这里出来的臣不尽其数,在朝堂上占了有一半左右。
故而,庆国在朝堂之上,会有南臣北臣之说,具体划分是,南城指苏杭等地出世的,像大学是士大人那样。
而北臣是指在一些洲地出世的。比如沧洲,澹洲,就像范建那样的。
其实,在朝对南北臣还有另一种说法。
在朝堂上,南臣的势力一直盖过北臣,江南道这边也一直是势大。
说到底,就是因为有这些老臣子的存在,导致官员间关系复杂,环环相扣。
这次他来到这一带,根据检察院提供的线索,先到了颍州,把杨修筠送到了京都,至今是生是死,无人可知。
而后,又把沙洲府尹周逸春,连带着相关的官员,估摸有近百号人,全都抓进了监狱。
当时,范闲并没有多想,现在细细的理清头绪,反倒愈发的清楚了。
范闲许久没有说话,海棠朵朵倒有些疑惑:“怎么了吗?”
听海棠朵朵这样问,范闲冷声回答:“恐怕,这些人,最后都会死。”
范闲的表情十分冰冷,眼神也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冷淡。
这一次,他似乎又被别人当成了棋子。
一时间,意难平,匆忙起身,走向了船舱内。
海棠朵朵还在回味范闲刚才说的话,和他的神情,过了一会儿,便放下鱼竿,朝着范闲离去的方向赶去。
只是,她刚靠近船舱,门还没敲呢,就听到房间里有声音传来。
一时间,只听得房间里叮咚作响,像是有人在砸东西一样。
“我告诉你,你可要摆清自己的位置。”
“我可是皇子,岂容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