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死寂的夜色增添一丝生命力。
范闲走下一个台阶,也不管上面是否有灰尘,直接坐下,单手放在腿上支撑着下巴,“言冰云,放弃吧,整日为了你那心大义不累么?”
言冰云眼神执着,“我活着的职责就是保护大庆,何来困倦?”
若是此人放在他那个时代,应该是标准的书呆子!
范闲懒懒抬动眼皮,道:“先不说这个,就说现在,谢必安是绝对不能死的,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他是二皇子的人!”言冰云的语调加重许多。
范闲重复,“正是因为他是二皇子的人。
言冰云,你真的猜不透我其作为吗?”
他没忍住,又提醒了一句。
言冰云脸色微变,皱眉沉思。
范闲也不吭声,静等着他自己将这其关联想透彻。
等候的途,范闲呵欠连连。
这几天一直处理谢必安的事情,导致他这几天都未睡好觉。
若不是怕五竹守着,控制不住动手将言冰云给解决,他才不会自己在这里站岗。
四周唯有虫子的鸣叫声形成一首交响曲。
半晌。
言冰云神色冷峻开口,“你莫不是想利用谢必安引出二皇子身后的其他人手?”
若说是想用谢必安牵制二皇子,着实有些异想天开。
或许谢必安在二皇子身边许久,相较于他人较为特殊,但也不会特殊到二皇子会为他放弃计划。
因为,在二皇子眼,谢必安和滕梓荆并无不同,都是一个下人!
“不错不错。”范闲伸手击掌,唇角微翘,“小言果然聪慧。”
这个称呼成功让言冰云皱起眉,只是现在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更重要的事情。
“你现在已经是戴罪之身,他根本用不着大张旗鼓的对付你。”
范闲挑了挑眉,“小言,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是看不起我呢,还是看不起当今陛下呢?”
此话一出,言冰云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何意?”
范闲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道:“我这出来的时间不长不短,早已快半月有余,你以为我来到澹州,真的能不被陛下知道么?”
言冰云:“……”
“再者,我虽已被判罪,可又真正的有刑部追捕过我么?就连我和婉儿的婚事,如今还一如既往,你知道这说明什么么?”
言冰云的眉头一皱再皱,最后像是猛然间想到什么,倏然开口,“是因为,陛下从未想过真的逮捕你。”
“说的不错!”范闲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