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十日?”范闲坐在花园里面,疑惑的对身旁正在踱步的范建说道,他的疑惑非常的明显。
“训斥了之,不然呢?”范建问道。
那可是太子啊。
事情远没有所有人想的那么严重,这一次的使团遇刺,这惊天动地的大事,竟然就被做成了北齐和南庆战后的叛军,胡乱截杀。
可笑至极,却又理当如此。
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大事大做,看来这个结局可能是意料之中最为稳妥的结局了。
“这就是考验,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太子一方落得了下风,那么惩罚,就是他的。”范建背着手,看着晴朗的天空,笑了笑,“言冰云受了命。”
“一处的主办?”想起了朱格,范闲知道现在监察院还空缺着一个位置,想必自己的承诺也能兑现了。
“不是。”范建摇了摇头,“是四处。”
范闲一愣,“那一处呢?言若海呢?”
“言若海请辞了,监察院这样的地方,是不可能父子统管两个处的主办,况且,现在的言若海已经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了,早早地回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范建说道。
显然,父亲并没有回答另外的一个问题,不过范闲也没有再问,这个疑问可以留到他回到监察院之后再说。
“圣旨到!”
父子二人听到这一声报叫,当即转头看向屋外。
奉旨的是候公公,这算是范闲的老熟人了,此刻的候公公显然已经到了范府的门口。庆国的规矩有很多,这圣旨其中的一条,就是当朝官员家中的府邸必须要有一个传报的人,这个人可以是你的管家,可以是下人,也可以是儿子,但是必须要有一个人在圣旨到的第一时间,通知全府邸上下的人,出来接旨。
“你就不必去了。”范建看着范闲,想来他也知道,这定然是皇帝陛下解决了事情之后,对范闲分发奖赏,既然是笑脸而来,他的伤有未曾痊愈,不出席不为过。
“还有,这些天哪儿都不许去,就在家里呆着,好好养病!”丢下这句话,范建扬长而去。
范闲看着这个背影,深邃且温暖的笑了。
“因太常司协律郎范闲,出使北齐有功,缓和两国关系,并且成功完成朕所下达的一干任务,回到京都,暨赏白银九百两,良田七十亩,加封男爵,正二品!”
“谢陛下!”接旨的是范建,当然这件事情,候公公是不会回去多嘴的。他也知道范闲是有病在身不便出来接旨,当然就笑嘻嘻的将圣旨递交在了范建的手里。
“尚书大人请起。”候公公空托了一下范建,一鞠躬,双手将圣旨递交给了对方,之后才询问道,“明日当朝,会再次宣布,不过小范大人可能是不是大病未愈?”
“正是。”范建说道,“明日当朝,我还会向陛下表明,此次犬子的伤势,算是比较严重,可能要修养的时间长一些。”
“好,那请小范大人保重身体。”
双方各自作礼,这才离开。
前面的柳如月开心的手舞足蹈,可是范建回头皱眉,“范思辙呢?”
“呀?”柳如月当即私下乱找了一通,“哎?不在啊,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早些时间我看到他和哥哥打了个招呼,之后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人。”范若若说道。
“这个小兔崽子!”范建没有什么好脸色。
……
……
亭台楼阁,清脆迷人,一派空谷幽兰之色的庭院之上,楼阁之中,一张精美迷人的面容,正在向外看着。
双目失神的目光狭长美颜,眼神空洞无比。
从眼神之中能看到透露出来的担忧。
林婉儿已经不知道在这个窗边看了多久,更不记得她从多少天之前就开始寝食难安了。
“哎。”叹息了一声,林婉儿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什么让我的婉儿如此怅然失色,花容暗淡呢?”一个声音忽然想起。
而此时的林婉儿如同全身触电了一般,猛地回头!
那房间之中正站着一个少年。
少年锦衣束身,单手拿着茶壶,将壶嘴对着自己的嘴巴,提起来就是一口。
惊喜!惊喜!
这惊喜之感让林婉儿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跑向了房屋中间,直接冲到了范闲的怀中。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你看你,我进来你都不知道,可是在想哪家公子?如此废寝忘食,让我好生妒忌!”范闲笑道,将林婉儿直接一把搂入怀中。
“想一个坏人!”
“哪个坏人?我来替我的婉儿教训他!”范闲笑道。
林婉儿嗤之以鼻,被这么一拥,瘫软到了范闲的怀中拟作得笑道,“哪家公子?当然是那个没良心的范家少爷,眼巴巴等了一个月,先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让我根本无法入眠,后来又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让我提心吊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