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他就忍不住道:“小范大人,已经小半个月了,咱们若是再不回杭州,上次商议的安置翠带河沿岸百姓的事,就得继续搁置下去了!”
他身为漕运御史,自从到了杭州就一直与这些百姓接触着,彼此也有了些感情,在得知有办法彻底帮到这些百姓之后,每日里都是急不可耐。
院中,范闲安静地研究着从内库拿回来,不涉及机密的一辆车子模型。
听到刘宪的话后,他慢条斯理地道:“不急,再等等,不然就算回去了,这件事咱们也做不好。”
刘宪无奈地看了范闲一眼,三两步走到后者近前:“大人已经用这话敷衍了下官四次,下官今次得问个明白,有什么做不好的?”
“那太多了,”范闲笑了笑,答道:“首先,新任杭州府尹的任命还没下来,我们没办法名正言顺将府衙该出的那部分划入暗账,万一我们现在做了,不久后来一个与我不对付的府尹,这不就成无用功了?”
“其次,内库的司库们,对旧有秩序还抱有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时候提出来由他们养着翠带河的百姓,会适得其反……”
“大人!”
范闲正在说着,王启年带着一身汗跑进院子,打断了他的话。
“老王,有消息了?”
范闲给王启年丢了一条毛巾,笑着问道:“说说吧。”
“是。”
王启年咽了咽唾沫,擦着汗道:“属下已经打探清楚,京都方面派了中使下来,宣旨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