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冷声呵斥着。
“呵!”却见马假辟只是冷笑一声,并不在意阳神卫的话。
他手中的刀握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依着小范大人的吩咐,他要一直假装卧底,跟着明经林,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暴露身份。
可走到了这里,他却改变了想法。
他们兄弟之所以愿意冒这一趟险,就是为了获得足够的功劳,让铁山站起来、让他们有了官面上的靠山。
若是今天明经林跑了,他和白朴的功劳就得大打折扣。
而且,他若是跟着明经林离去,范闲说不定会认定为他们的任务还在继续当中,不愿意立即结算功劳。
无论是为了铁山早点站起来,还是为了他们能早早得到足够的功劳获得范闲的庇护,他都必须赌这一把。
“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被挟持着的明经林,却是没什么反应,脸色也没有变化。
闻听他说话的马假辟,嘴角翘起一抹冷笑:“再不动手,你这只狐狸就得跑了。”
说着,他扬手朝着湖面一指:“等着吧,等水师的船只到了,你我就皆大欢喜了。”
“说起来,若不是你将身边的高手都害光,我还真找不到对你动手的机会。”
马假辟说着,拽着明经林的肩膀,将面对面持刀换成了从背后扼着明经林的咽喉。
“你是江湖人吧?”
被扼着咽喉的明经林,有些出气不畅地问出了一句话。
马假辟听着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反问道:“何以见得?”
“因为……”
明经林的嘴角一咧:“只有江湖人,才会这么没脑子,在我还有底牌的情况下贸然动手。”
唰!
马假辟的瞳孔,猛地缩成了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