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出现了压抑的安静。
半晌后,范闲先开了口:“我来,是有件事问你。”
燕慎独眉头动了动,似乎在疑惑自己与这个素昧平生的人曾有什么交集?
“我刚才……听到大舵主叫你慎先生?”
范闲缓缓开了口:“你可知先生这个词是何意?”
先生的本意,是指出生比自己早的人,明经林与燕慎独年纪相仿,甚至还要比燕慎独大几岁,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便是先生的另一重意思了——达者为先,师者之意。
“大舵主对我的称呼,是公子。”
范闲看向有些迷惘的燕慎独,一字一句道:“你有什么本事,也能骑在我头上,被称一声先生?”
“你——”
燕慎独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人的话,是明晃晃的挑衅,充斥着看不起自己的味道。
他握弓的手一摆,另一手同时向后探去,电光石火间,已经搭弓上箭。
“嗖!”
箭矢如闪电,奔向范闲。
范闲从进门之时,就在防备着燕慎独的箭,此时手腕一抖,直刀飞出,挡在身前。
“铛!”
箭矢钉在刀身上,火光闪过。
箭矢被抵消了冲劲,无力地落在了地上。
而那直刀却被箭矢的力道打中,朝着范闲落来。
范闲抬手,将刀鞘往身前一提。
“锵!”
直刀稳稳入鞘,范闲收回手臂,风度潇洒。
他转头看向燕慎独,脸上露出一丝嘲讽:“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