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解释。
昨日那场刺杀,另外两名刺客他没有印象,但在岸上射箭那位,他百分百肯定,就是燕小乙的独子,那位加入君山会的箭手燕慎独。
没想到这位燕衙内竟然阴魂不散,从京都跟到了杭州。
君山会是个松散的组织,也不知道这场将目标从太叔明转移到自己的刺杀,是燕慎独的私活,还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指使……
“太叔先生,”范闲收回思绪,看向太叔明:“范某相信你是无辜的,但你得拿出诚意,对得起范某这股信任。”
若是拿不出来,就凭帮着闻梁窝藏八掌柜的事,杭州的首富换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太叔明从范闲的话语中,读出了这句潜台词。
昨日铁山的落败,再加上有刺杀这档子事,他已经底气和范闲陶家还价了。
只是思索了几息,他便叹气道:“唉,既然小范大人要问,太叔就讲明了吧。”
“太叔之所以能坐上杭州首富的位置,背后并没有什么人,而是我做了件事,一件讲出来人人唾弃的事!”
“闻梁也正是借用他金绶缇骑的情报能力查到了这件事,才能威胁我。”
“我……在明德璋明家主离开苏州后,借着自己对明家的熟悉,趁机侵吞了明家大半的隐藏资产!”
嗡!
这话一出,大堂内的众人,纷纷用怪异的目光看向太叔明,就连范闲,都有一瞬失神。
太叔明是明家的老仆,最亲信的那种。
在这个时代,这种关系,说是媲美父子关系也不为过。
可太叔明却在去年明家遭逢大难之际,非但没有忠心护主,反而趁机侵吞明家资产。
这种事若是落在世人耳中,太叔明顷刻间便会与弑父、杀母这种人间败类画上等号。
“怪不得……你对自己的起家史讳莫如深,更是极少在我们面前谈及明家。”
县令指着太叔明,恍然般开了口。
太叔明只是苦笑。
这件事情说出来,他就相当于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了官府的手上。
日后,他只怕就会是官府的一条狗。
不过这比起被闻梁拿捏着把柄,做一些刀口上舔血的事情,好歹还算可以接受。
更何况,眼下他再不坦白,这个秘密保不保得住两说,他的性命只怕是保不住的。
“太叔先生。”
范闲回过神来,审视着太叔明:“这件事明家人定然是知道的,他们为何没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