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露水,去年才冒出头来,江湖传言,他曾是明家的老奴。”
明家老奴?
范闲的目光,猛地锐利起来。
白温济仿佛没有察觉,自顾自地说道:“据我的情报得知,这位太叔明之所以会耗资举办武林大会,是为了给阳脊滩的水匪招兵买马。”
听到这儿,范闲皱眉看了耿兆一眼。
耿兆心中一紧,知道范闲是在责怪杭州方面连这个情报都没有查到。
他欲哭无泪,在范闲来之前,他们实在是被杭州织造闻梁给压制得太厉害了。
可这话他又不能对范闲说,为了弥补罪过,只好搜肠刮肚地补充道:“阳脊滩是阳州与杭州交界处的一处水泊,因为地形特殊,水师几次剿匪不利,让那股水匪坐大成了两州最大的水匪窝点,头领名叫林惊鸣,外号环眼豹。”
说完,耿兆惴惴不安地看着范闲,不知道范闲是否对这个情报满意。
“去年,太叔明……林惊鸣、林惊鸣……”范闲嘴里嘟囔了这个名字几句,眼睛猛然睁开:“明经林?”
“小范大人聪明。”
白温济牵动嘴角,笑道:“这位环眼豹正是明德璋的长子明经林。”
明家没落,明德璋带着明经兰北上没了踪迹,明经林同时失踪,明家老仆太叔明却突然崭露头角,并且在这个时候举办武林大会,为化名林惊鸣的明经林招兵买马!
若非自己因为凌汛转道杭州,这杭州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范闲心中沉重了起来,认真地看着白温济:“闻梁与这些人又有什么关系,为何会找来刀王?”
白温济慢条斯理地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官面上的人,我不敢查。”
他说的十分坦荡。
边上,郑子石轻咳一声:“小范大人,这事我倒是知道!”
他边将一本文书递向范闲,边道:“今早我查阅文书,发现闻梁行文同知府,要将金绶缇骑调往西湖周边,说是那里有南诏叛将潜伏,孙玉书在这份文书上用了印。”
“而据下官查阅其他文书,发现就在闻梁行文前三日,孙玉书才签署了南诏叛将的处斩令。”
所以说,闻梁是与太叔明或者明经林有勾结的!
而这则消息,正巧与耿兆所说,闻梁将金绶缇骑撒出城外形成了呼应。
范闲手指敲击桌面,沉思半晌后道:“看来,得去一趟西湖,见识见识武林大会了。”